這種脆弱的情緒在面對別人的時候謝婉瑩是不會輕易流露出來的,哪怕是她已經被送到了這個冰冷冷的地方。

然而在樓禹城面前,謝婉瑩的心理防線似乎變得不堪一擊。

“通知你父母了嗎?”樓禹城情緒愈加低落了,謝婉瑩的處境他看在眼裡也能真切感受到謝婉瑩現在的焦慮與難過,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禹城,這件事先不要通知我家裡人,我不希望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謝婉瑩口上是這麼說,但是心中已經瞭然,這件事最遲在明天一定會傳到父母口中。

“不管是誰想要陷害你,我一定會幫你找出來。”樓禹城微微皺眉,雖然臉上寫滿了不悅,但是語氣間的堅定不容置疑。

“你們這些警察怎麼這樣不負責任,謝婉瑩怎麼可能吸毒呢?你們這些人究竟有沒有好好地在想問題?”樓禹城突然轉過身一臉憤然,緊緊抓住旁邊負責取證的一個警察的衣領,咬緊了牙說道。

被樓禹城這麼一吼,那人居然有些惶恐地看向樓禹城。

樓禹城渾身自帶著的威懾氣息讓人無法抵抗,更不敢有任何的反駁,雖然樓禹城只是一個律師,但是他說話的語氣以及眉宇間透露出的氣質讓人莫名覺得他不僅僅是個律師那麼簡單。

就好像有些人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從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間都能真切感受到的。

“禹城,沒有辦法證明我是被人誣陷的,他們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認定了這是我做的。”謝婉瑩低聲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謝婉瑩一句話拉回了樓禹城的注意力,樓禹城回過頭看了謝婉瑩一眼,目光在一瞬間變得柔和,但是很快又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警察。

“你們抓錯人了知道嗎?你們應該抓的是將毒品藏在床板處的那個人,而不是將她抓過來,懂嗎?”因為事情牽扯到謝婉瑩,樓禹城有些失控,竟直接抓住警察的衣領憤然說道。

“樓律師,請您注意你的身份,這裡是警察局!”另一個警察一把抓過樓禹城不滿地說道。

“你們是個什麼意思,信不信我告你們非法拘禁,她沒有錯!你們憑什麼將她給拘留?”樓禹城一把推開另一個上前來的警察。

此時樓禹城已經明顯失控,說話的音量也比平時提高了幾倍,他見不得謝婉瑩受半點委屈,雖然謝婉瑩似乎完全不在意……

“禹城,你冷靜一點。”謝婉瑩未見樓禹城這般衝動失常的樣子,因為在她看來,樓禹城一向穩重鎮定,不會斷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樓禹城將頭轉向謝婉瑩,眼中的怒火瞬間熄滅,卻而代之的是柔情,那眼神甚至夾雜著一絲絲的愧疚。

他的女人被人汙衊抓到警察局來了,然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樓禹城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這時警察衝上來用手銬控制住樓禹城,將其翻過身扣在桌上。

“放開我!”樓禹城低沉而帶著威逼氣息的聲音響起,哪怕他現在的狀態並不怎麼好看,但是依舊不願意妥協,不願意有一絲退讓。

謝婉瑩看著樓禹城被控制住無法動彈,心想這真是一個極其倔強而傲氣的人。

“樓律師,請你離開這裡,如果你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就只能認定你襲警了。”其中一個警察面露兇狠的神色。

樓禹城一眼望過去,深邃不見底的目光將警察緊緊包圍,那人居然打了個哆嗦,這眼神簡直能將人殺死呀!

“禹城,你先走吧,幫我查到是誰想要陷害我。”謝婉瑩清澈的雙眸看向樓禹城,卻承載著太多的熱切的渴望。

話剛說完樓禹城就被警察架著出去了,樓禹城在警察局這麼一鬧,怕是以後警察都不會讓他輕易進來了。

謝婉瑩吸毒的訊息在第二天便上了報紙,沒看到報紙的人還不知情,但是這件事火速蔓延是必然的。

然而在這一天,卻是謝家提前通知的生日宴時間,請帖已經發出無法收回,而生日宴也即將開始,許多人都已經來到了現場。

這將是一場空前豪華的盛宴,這是謝家代表自己的唯一千金舉辦的一場生日宴,其排場格局之大讓人歎為觀止。

謝母正一臉悠然地坐在某一個房間內,和三三兩兩的貴族夫人聊天,意識到謝婉瑩似乎還沒有來,謝母便抽身到外面的某一個角落來了。

謝母正準備給謝婉瑩打電話,卻有人急匆匆的來到謝母跟前。

“夫人,小姐被拘留了,這個生日宴,小姐怕是不能到場了。”來向謝母報告的人是謝家的傭人,名叫阿隆,是謝母的得力助手,偶爾也會被謝母派去做一些跟蹤以及蒐集線索之類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