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會太近,也不會遠到足夠讓前面的車將自己跟丟。

而此時謝婉瑩的手提包側面卻放著樓禹城趁謝婉瑩不注意時放置好的竊聽器,竊聽器所在的位置隱蔽得不足以讓謝婉瑩發現。

不一會兒,前面的車停了下來,而樓禹城也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距離謝婉瑩的車輛大概只有十米遠的位置。

這是在市中心的位置,人群喧鬧嘈雜,樓禹城靜靜坐在座位上,看著前面車內走出的女人提著包走進了飯館。

同時,人群中一閃而過的身影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是白若溪!

人潮擁擠,人流擋住了樓禹城的視線,再回過神來時,卻發覺已經搜尋不到那個蹤影了。

樓禹城面色凝重,白若溪為什麼還是和謝婉瑩見面了,不是答應過他再也不和謝婉瑩見面嗎?這個女人究竟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謝婉瑩踏進飯館,這只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飯局罷了,謝婉瑩沒有表現得刻意。

目光快速搜尋景浩然的身影,終於在一個偏左的位置看見了一席白色西裝的景浩然。

因為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清晰可見景浩然淺棕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金光,那一層暈染合適的顏色讓景浩然看上去格外的帥氣。

景浩然似乎早就看見了她,伸出右手笑著打招呼,笑容似暖陽般,讓人心裡一暖。

謝婉瑩對於景浩然的好感大概就是源於景浩然這般溫暖而陽光的笑容吧,謝婉瑩不自覺在心中想著。

當然,也僅僅只是想做個朋友而已。

緩緩走近,卻發現桌上擺放著三套餐具,謝婉瑩微微皺眉。

“還有一位客人沒來嗎?”謝婉瑩一邊優雅地坐下一邊笑著問道,同時雙眼注視著餐桌上的餐具。

“謝小姐,很抱歉我在沒有提前告知你的情況下就請了另一個人。”景浩然收斂臉上的笑容,一臉歉意。

“那麼景先生請的另一位客人是?”謝婉瑩環顧一下四周,最終將目光再次鎖定在景浩然身上。

“等會兒她來了謝小姐就知道了。”景浩然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讓人覺得格外的親切。

“景先生為何突然要請我吃飯?”謝婉瑩始終以優雅的坐姿坐在景浩然對面,清澈如水的眸子時而掃視著別處。

“謝小姐等會兒就知道原因了。”景浩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不知道謝小姐知不知道我的另外一個身份。”景浩然意味深長地看了謝婉瑩一眼。

“除了律師的身份以外,難道你還是……我猜,你還是一名心理諮詢師?”謝婉瑩抬眼看向景浩然,脫口而出道。

“謝小姐果然聰明,確實是一名心理諮詢師。”景浩然笑著說道。

“這樣治癒系的笑容,最適合當心理諮詢師了。”謝婉瑩開玩笑道,氛圍頓時變輕鬆了不少。

“這段時間我接觸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客戶呢。”景浩然皺著眉說道。

“我想有心理障礙的人大概都很奇怪吧,景律師很喜歡心理學嗎?”謝婉瑩隨口說道。

“我對心理學還是很感興趣的,最近一直在研究心理學領域中犯罪學的理論,破窗理論。”景浩然笑著說道。

“破窗理論針對犯罪學而言,比較利於景律師這樣的公訴方律師揣測當事人心理,卻是值得景律師對此進行深入研究。”謝婉瑩思索了一番,輕聲說道。

“謝小姐還記得的破窗理論的內容嗎?”景浩然猝不及防地發問。

“難道景律師覺得我在心理學方面這點造詣都沒有嗎?”謝婉瑩開玩笑道。

“當然不是,只是現在她還沒有來,我們為何不討論一下這個話題呢?也算是請教一下謝小姐。”景浩然看了看旁邊的空位。

“一個房子如果破了,沒有人去修補,隔不久,其它窗戶也會被人莫名其妙地打破。一面牆,如果出現一些塗鴉沒有被清洗掉,很快的,牆上就佈滿了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塗鴉……”謝婉瑩緩緩說道。

“我在想,如果是不良現象誘導人們變壞,那麼是什麼誘導不良現象的產生?”

“你這是在探討惡行產生的本質嗎?我覺得這個問題就像是在討論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般,是一個死迴圈的無止境的矛盾問題不是嗎?”謝婉瑩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