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禹城的律師事務所是A市最大的,裝修得也比較豪華,雖然被損壞的區域只佔整個律師事務所的五分之一,但是依舊帶來了很大的一筆損失。

不過所幸的是這些人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砸了一些辦公用具之類的,很多值錢的東西和重要的資料好完好無損。

一大早,事務所的員工就圍在律師事務所門口。

“我滴個乖乖呀,我咋一晚上沒來就變成這樣了呢?”一個男人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捂著臉,發出尖細的聲音。

有人用異樣的神色看著這個男人,像是在看動物園的稀有動物一般。

“咱們沒有得罪什麼黑社會的人吧,怎麼就把咱們的律師事務所給砸了呢?”有人一邊翻動著凌亂不堪的桌面上放置的檔案,一邊低聲呢喃。

“可別說,咱們事務所得罪的人還少了?既然決定了要跟著樓律師,那自然免不了得罪人!你看那一次打完官司樓律師不是被公訴方破口大罵,我看這應該就是之前的某個公訴方的人搞的。”有人回覆道,一臉鄙夷的神色。

“這幫人,樓律師還在醫院躺著居然就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這個得報警。”

“得了吧,別人不知道把監控給毀了啊,又不是傻子,依我看啊,樓律師只能吃了這個悶虧。樓律師肯定不會報警的,報警也沒有用。”

“這還真不是一筆小的開銷啊。”有人掃視著凌亂不堪的場面,感慨道。

“樓律師可不缺那點錢,樓律師隨便一個官司打下來都不止這點錢。”語氣裡是不在意,好像自己就是他口中的樓律師一般。

樓禹城在醫院裡,第二天就接到了自己律師事務所被砸了的訊息。樓禹城先確認了一下沒有檔案被盜也沒有檔案被損壞就鬆了一口氣。

從上一次在醫院裡那個帶墨鏡的中年男人來找過他以後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樣還只是砸個場子,這可比他自己想到的要仁慈得多了。樓禹城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們會直接對他動手,讓他在醫院裡面躺著不能出去,看來是他想多了。

樓禹城一臉平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倒是旁邊的樓母一臉焦急,聽見樓禹城的律師事務所被砸了,首先想到的就是樓禹城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這次只是砸場子,下一次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呢!

樓母不安地看著樓禹城,樓禹城不動聲色一臉淡定從容。

“你倒好,發生可這麼大的事你卻一點觸動都沒有,難道你就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知道是誰。”樓禹城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睛裡面看不出一絲情緒的起伏。

“那你還不趕快報警?”

“他過不了多久就會來找我的。”樓禹城陰沉著臉,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關心的倒不是這些人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而是這些人和蘇宇軒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涉及到蘇宇軒的案子就會有這麼多人摻和進來?謝婉瑩究竟和什麼樣的人訂了婚?樓禹城想起蘇宇軒和謝婉瑩已經訂了婚是不爭的事實,心底瞬時就升起一股燥熱,煩得他只想毀掉這周圍的一切,或者,再把蘇宇軒揍一頓,那樣他的心情肯定就好了許多。

“禹城,你打算怎麼辦。”樓母見樓禹城這般淡定自若,便知道了樓禹城心裡肯定有打算。對於樓禹城她還是很放心的,樓禹城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而且一直以來樓禹城都是她的驕傲,可是真的面對這些事情時,樓母始終還是放不下心來。

“你不用擔心,我會和他們談好的。”樓禹城不是不想告訴母親這些事情,只是這些事情告訴了樓母也不過是給她增添一些莫名的擔憂罷了,樓禹城覺得自己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

“是不是上次那個戴著墨鏡的奇怪男人?”樓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慌忙說道。

樓禹城知道瞞不過母親,便只好微微點頭。

說曹操曹操到,樓母話音剛落,就有人進來了。

楊助理一本正經地正了正衣領,泰然自若地走了進來,就像進自己的家門一樣隨意,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戴著一副墨鏡。隨著楊助理侵襲而來的是一陣冰冷的帶著寒意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