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心裡一驚,這個社長說話的語氣未免太過於淡然!與此同時謝母能夠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眼前這位社長必然和白若溪什麼特殊的關係,不然他為什麼寧可為了白若溪花掉這一百外也不願意將白若溪趕出報社?而,社長剛才路過白若溪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笑,就能夠說明某些問題。

不管怎麼說白若溪在這個報社裡面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何必需要社長費這麼大勁去保她周全?要知道這樣明擺著和謝家最對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畢竟謝震天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為了白若溪,這個男人居然敢直面謝家的威脅,可見要麼他背後有其他的勢力,要麼就是白若溪和他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呢?你之前可是已經答應了的!”謝母心裡的怒氣已經壓抑不住,特別是社長剛剛那一句話蹦出來讓謝母瞬間對這位社長沒有任何的好感,這是一個極其不誠信極其不負責任的人,也不是什麼小事情,這樣重要事情說反悔就反悔。

“可是這筆錢我也沒有吞啊,現在你們也沒有什麼虧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兩倍給你們也可以。”社長倒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反而理直氣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真的覺得這個就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嗎?”謝母不屑地鄙夷道。論錢的話,謝家的錢不知道有多少,現在他居然和她談錢?說出來簡直就是笑話,這小小的一兩百萬還真的不是謝家在意的!

“反正白若溪我是不會趕走的,為什麼別人好好你個姑娘在這裡只求能夠有個安穩的工作你們都要這樣趕盡殺絕,難道謝家的氣度就是這麼小嗎?”社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鄙夷地看著謝母,好像現在做錯了事的人反而是謝母一般。

“白若溪做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沒有追究你們報社的責任就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你現在反過來說我們謝家的不是?”謝母的身份說出去,誰對她不是恭恭敬敬彬彬有禮的,可是一旦提起白若溪的事情這個社長就是一副蠻橫無禮的態度,謝母不是看不出來這個社長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更沒有把當初對謝震天的承諾放在眼裡。

“反正你們沒有理由要求我這麼做,報社是我的,我想用什麼樣的人是我的事情,至於說後果,我來承擔就好了。”

社長對謝母再也沒有任何耐心了,說話的語氣裡面是滿滿的不耐煩。最初對謝母還有的一絲尊重已經全然消失不見,而社長那張還算俊俏的臉此刻也是緊緊皺著眉頭,眉宇間好似有憤怒的火焰要噴出來一般。

謝母剛想爭執什麼,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打算放棄,再看著社長這精緻的皮囊下面再也不見當初彬彬有禮的模樣,謝母自然也明白了社長此刻只是將怒火強壓在了心裡,如果面對著他的不是謝母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還不知道社長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她還記得謝震天對她說的不要和這個人爭執,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就乾脆不要在和他爭論下去了。

“那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我們自然不能強人所難,只是希望社長以後做人做事能夠誠信一點……不要為了一些不值得的小事而毀了自己在他人面前的名聲。”謝母的這句話既是警告也是提醒。

一方面是挑明社長為人不講信用,另一方面是讓社長小心以後不會有人願意和他談這樣的事情,憑藉著謝家和外面交錯複雜的關係,讓一人壞的評價傳出去好也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謝母倒是很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雖然她現在很想將這個目空一切切絲毫沒有道義可講的社長訓斥一頓,但是謝母自覺不能亂了陣腳。好歹自己是謝家的夫人,如果變成這個樣子那和這個表裡不一的社長有什麼區別?這個社長在初見謝母的時候是一種態度,在談起白若溪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態度,翻臉比翻書還快。

謝母緩緩起身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外面走去,好不容易來一趟反而讓自己這麼難堪,謝母只覺得心裡憋屈得很,這次來到中興報社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慢走不送,那筆錢我會在今天打到謝震天的賬戶上。”社長背對著謝母,態度始終冷淡。

謝母還沒有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腳下猛然一停頓。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謝母將自己對這個社長的不滿突然全部轉化成了恨意,就好像這個社長是白若溪的同夥一般,而謝母卻不自覺地將這種情緒給帶了進去。

好不容離開了休息室,走了幾步不到就和白若溪迎面相對,然而白若溪卻好像並不認識謝母似的,只是扭著腰春風得意地從謝母身邊和她擦肩而過 甚至從臉上看過去,好像並沒有看見謝母一般,卻只有謝母還在意著關於白若溪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