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瑩看著樓禹城,不答反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李芳芳和蘇宇軒的關係,就應該明白,動機、時間、地點都齊備的案件成功率幾乎為零,剛才為什麼還要接案?”

“想挑戰一下自己唄。”樓禹城也打哈哈:“蘇謝兩家訂婚宴上的殺人命案,萬一我贏了,豈非更是一飛沖天!”

“你還需要更多的知名度嗎?胃病進醫院那麼多次還不怕?”

樓禹城聞言猛的靠過來,健碩的身體頓時將謝婉瑩眼前的光都遮了大半。

她整個人都陷在樓禹城的影子裡,鼻端滿是他身上古龍水的香味,而樓禹城眼底的笑意也看得她心亂如麻。

謝婉瑩的臉頰不由自主就紅了:“我也是偶爾聽黎昕提及你胃不好。”

“是嗎?”樓禹城若無其事的伸手從謝婉瑩後方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法律文書道:“那麼多同學,你就只有和黎昕還有聯絡了吧?”

“嗯。”謝婉瑩低頭:“我們需要去李芳芳家看看嗎?”

樓禹城看了看錶道:“不用,資料應該也過來了。”

他正說著,手下就送了一份資料進來,看見謝婉瑩時,那年輕人目露驚訝,隨即很快恢復常態朝謝婉瑩點了點頭步出了辦公室。

“行了,我們去一趟看守所。”樓禹城拿起衣服出門。

……

看守所內,蘇宇軒已經換上了橘色的刑犯服,露著兩條白皙的胳膊。

他不自在的摩挲了一下手臂,情緒看起來已經冷靜許多。

樓禹城開啟公文袋:“蘇先生,我是你的代理律師樓禹城,有些問題想要跟你確認一下。”

蘇宇軒也不吱聲,只看向謝婉瑩。

“謝婉瑩作為我的助理,將全程參與辯護工作,有什麼問題?”

“她是利害人,難道不該回避?”蘇宇軒的話冰冷得毫無溫度。

樓禹城聞言一笑:“當然可以,那樣我也將取消辯護行為。”

“你這是在威脅我?!”

“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樓禹城笑得更加淡然。

“她是我的未婚妻!”

“這個問題毋庸置疑。”樓禹城說著,將剛得到的一堆照片遞到蘇宇軒跟前:“那麼李芳芳和你的關係又是什麼?”

照片上,蘇宇軒摟著李芳芳姿態親暱,就算是個瞎子也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有什麼。

“樓禹城你給我滾出去,滾!”蘇宇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如果你不實話實說,我想我很難幫到你。”樓禹城富有磁性的嗓音,叫人安心。

短暫的無聲對峙後,蘇宇軒重新坐下來,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我和芳芳兩年前就在一起了。可我早就說過,我不可能和她結婚。”

“那麼,在訂婚儀式上,你們發生了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

蘇宇軒痛苦抱頭:“當我知道她是伴娘後,我就讓她走,可是她不肯我們就吵了幾句,然後我就走了。沒過多久,我想去叫婉瑩,路過那房間時發現芳芳躺在地上,我,我抱起她才發現她脊背後面都是血……”

蘇宇軒驚恐得瞳孔猛縮:“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蘇先生,那麼你和李芳芳爭吵時,有人看見嗎?”

蘇宇軒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看著他幾乎要崩潰的精神,樓禹城起身道:“那麼,如果你想起什麼務必和我聯絡,每一個細節都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