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暗之處,點亮起一抹幽幽的紫色火焰。一雙紅色的眼睛在紫火後面睜開。

“兩萬多年……”如同夢語一般的聲音悠悠響起。

“我計算這時間,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重見天日!”

“我乃臨橫!”

“我乃臨橫!”

空洞的聲音四下響起,傳遍整個黑暗。

“吾主臨橫……天下無雙……”

臨橫暴喝一聲,雙手掌心的那縷紫火爆漲,頃刻點亮整個空間。

這是一個如同倒漏的空間,怪石嶙峋的石壁上,源源不斷的有眼睛睜開。

倒漏底部,是一柄長劍,長劍被灰塵掩埋,不再有著從前光亮。

臨橫厭惡的看了一眼長劍,然後把目光轉向頭頂,那裡有一個金紅二色的陣法運轉,把他們鎮壓在這地下。

“吼!”臨橫怒吼一聲,一道黑氣狠狠打在上面。

陣法搖曳一下,然後繼續執行……

“你師父怎麼醉成這個模樣?”白天的老者看見吃力扶住歐陽明慨的周堂,吃了一驚,然後上前幫忙。

二人廢了一些力氣,把歐陽明慨弄上床。

“那小子是什麼人?”老者詢問道。歐陽明慨在眾目睽睽之下,連那扶明國的皇帝都沒見,就跟著那小子喝酒去了。讓人禁不住,好奇他的身份。

“回丁前輩的話,是我師叔。杜愚師叔公的弟子,沈長白。”周堂回答道。

“沈長白?”丁遷有些意外,他是十方高牆修士,對杜愚座下兩名弟子早有耳聞,那個杜晞自己見過多次,杜晞的表現,讓他們這些老人十分鐘意,恨不得從杜愚手下搶過來。

至於這個沈長白,他們只是聽說過,他們所瞭解到的,就是他半日練氣的事情。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不過杜愚言語之中,對這個弟子寄以厚望。

可是今天倉促看了一眼,對方卻是一副沒有練氣的模樣,一點修為也沒有。甚至,身上連一股劍意都沒有。除了他額頭那抹銀邊桃花印記有些奇異外,他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你早些休息吧。至於你師父,不要管他了。”丁遷對這個孩子說道。

十方高牆都知道這個孩子,被歐陽明慨從魔族手底下救了回來。才修行幾個月,就腳踩十花道基成功築基,這麼小的年紀,也該下高牆與魔族廝殺。大家都對這個孩子十分關注,和憐惜。

“好的,多謝前輩關心。”

周堂送丁遷離開,然後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睡著的樣子。

他從乾坤戒裡面拿出那壺碧上春,仔細看了起來。他有些不解,這點東西,怎麼讓他們喝的那麼開心?在十方高牆,他很多次看見那些前輩喝酒,有些人喝醉了大聲唱歌,有些人則留下眼淚,更多的人喝醉了不言不語。

他拿過來一個杯子,開啟泥封。

“空的?”周堂有些意外,他湊到光下,仔細看了看,卻是是什麼都沒有。

“奇怪,師叔怎麼會給我一個空酒壺。”周堂有些疑惑,沈長白的表現,可不想一個吝嗇的人。

他試探性的倒了倒,原本空無一物的酒壺,居然流出晶亮的液體,倒入杯子,卻又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