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白和宋霖騎著馬,一路邊賞秋景邊趕路,倒也快活。

這日裡,二人行至山間,聽的有鑼鼓嗩吶聲響起,心中好奇,上前檢視,發現是有人過世,正在送葬。

沈長白看清了來人,於是撥轉馬頭,準備繞路而行。

宋霖看了一眼,也打算轉頭,可是就在她轉頭那一瞬,卻看見那棺材微微動了一下。

“眼花嗎?”宋霖揉了揉眼睛,繼續看去,那棺材卻是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沈長白見宋霖沒有跟上,回頭問道。

“那棺材好像不對勁。你不是練氣士嗎?這些鬼神之類,你應該在行吧?”宋霖說道。

“我看看。”沈長白說道。一路上,他對於外界的關注不甚從前。他仔細看了看棺材,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直到送葬的隊伍擦著馬匹過去,哭喊聲漸漸遠去,沈長白也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

他思考片刻,取出一張破障符,將其折成紙條模樣,然後放在眼瞼上。

“嗤。”符籙燃燒,沈長白睜開眼睛,只見他眼裡閃過一抹靈光。他回頭看了看那支隊伍的來路,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在道路上盤旋。

沈長白皺起眉頭,他再度看向棺材,發現棺材已經被濃郁的黑氣包裹,看不出原貌了。

“好重的煞氣!”沈長白忍不住驚撥出聲,“這肯定生前受了莫大冤屈,死後才不得安寧!”

“臭小子你說什麼?!”隊伍後面的壯漢聽見了沈長白的聲音,怒氣衝衝的折返回來,說著就要教訓沈長白。

“幹什麼?我乃朝廷命官,你們豈敢放肆!”宋霖把長槍往地上重重一杵,大聲呵斥。

“呸!做官就能信口胡說嗎?”壯漢圍著二人,手裡的哭喪棒高高揚起,作勢就要揮下。

“棺中女子,年紀輕輕,懷有身孕,她現在正睜開眼睛看向這邊。”沈長白語氣淡然。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跟上!”有老者折返回來,呵斥他們。

那群壯漢被沈長白的話驚了,見有長輩過來,為首的漢子急忙上去:“二叔公,這小子說秀英死的蹊蹺,而且……”

“什麼?”老者眯起眼睛,“而且什麼?”

“而且他還說對了秀英的狀況。”漢子似乎對沈長白那句正在看向這邊嚇到了,頻頻往棺材那邊看去。

二叔公皺起眉頭,仔細看著沈長白二人的模樣,確信最近沒有看見過他們,於是舒展眉頭:“不知小先生師承何處,我們該如何是好?”

沈長白擺了擺手:“你們應該請了陰陽先生吧?能否告訴,我與他交談幾句。”

“是是,秦先生正在前面開路,您現在還幹得上。”二叔公急忙讓開道路,手指著前方說道。

沈長白點了點頭,縱馬上前高喝:“秦先生,能否留步交流幾句!”

“這位小先生,我就是秦先生,不知?”一個手拿桃木劍,穿著紅黑道服的男子走出隊伍,與沈長白來到道路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