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那麼多人,那麼請問沈劍仙,你最想看的人是誰?回答不上來了吧。因為你壓根就沒有想看的人,說白了,你就是個薄情人,分開了就不會想念。你登上塔頂,沒看見人很正常。”

“而且,你還記得你的目的嗎?”

躺在床上的沈長白渾渾噩噩的回想著崔真人的話,怎麼樣不能入眠。

“自己,是那薄情人嗎?”沈長白握了握拳頭,把枕頭矇住頭,身子蜷縮起來。

“白哥哥!我來找你啦!”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把沈長白從混沌中拽起。

“這聲音,好熟悉。”沈長白用力甩了甩頭,起身開門。

昏暗的過道里,是一個明媚的少女。

“白哥哥,好久不見!”

“濘?”

容城雖然少有練氣士,但是不能說這個地方窮。此刻的容城,燈火闌珊,夜市上人來人往。

“濘,你怎麼來找我了?”沈長白嘴角掛起笑容,走在街道上。

身後的濘一手拉著沈長白的袖口,一手拿著冰糖葫蘆,吃的不亦樂乎。

“還不是我師兄,那個大傻子!居然敢跟你動手!”濘有些不開心,腮幫子鼓了起來。而後,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沈長白,“白哥哥,你沒有生氣吧。”

“沒有。”沈長白笑道,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又凝固在臉上,自己好像很久沒生氣或者開心了?

“那就好。”濘沒有注意到沈長白的異常,她雀躍著,“多虧了他,我才能再一次出來玩。我師父把我關在宗門裡,不肯讓我出來。”

“你自己跑去古六洲,差點性命都丟了。活該!”沈長白搖頭說道。

“那不是沒有死嗎?再說了,白哥哥你不也是一個人到處走嗎?”走出去幾步的濘忽然想起什麼,又折回沈長白身邊,伸手拉著他的衣角,“那個叔夜,你怎麼跑出來的?”

“我沒有跑。他是劍仙。我在妖精森林裡面當囚犯,可憐的緊。”沈長白故作可憐的說道。

“啊?那你怎麼出來的。我可是聽說了,巡天司的前輩宋先生都差點被你殺了,你可以嘛!”濘推了沈長白一把,擠眉弄眼。

沈長白輕笑一聲,沒有說話。回頭卻看見了一個賣簪子的攤子,就摁著濘上前。

“你幹嘛?”濘掙脫開沈長白,被攤子上的簪子吸引了目光。

“你挑一挑,我送一個給你。然後,你再挑一個,我要送人。”沈長白說道。

“你要送給誰?送簪子給別的女子,哦~該不會是……嗯哼!”濘促狹的笑著。

“對啊。”沈長白點點頭,“快點的!喝了握那麼多酒,該出點力了。”

“哦。”濘彎下腰,仔細挑選著。

“你看這兩個,你拿哪個送給我?”濘挑了一會,手裡捧著兩根簪子,一根碧玉材質,一根銀質的。

沈長白想起白淺淺喝醉的那天,那根柔軟的尾巴,於是他拿起銀質的簪子,仔細打量著。不得不說,濘的眼光很好,這根簪子上面有鏤空,又有細銀鏈子。他收起簪子。

“那這根就歸我啦!”濘合攏手掌,眯起眼睛,看著沈長白付完錢。

“白哥哥,幫我戴上去。”濘伸出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