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李曉晨一臉肉疼的掏出一包茶葉,“我沒多少了!”

自從宗門搬遷至此,他的茶葉越喝越少,沒辦法,這裡的氣候不適合種植茶樹,所以山上的那棵茶樹就沒有移植過來。

“有一個叫方先的人,是花鏡的心上人。而且,是個武夫,不過他的武膽貌似不在身上。”杜愚收起茶葉,笑著說道。

李曉晨聽了,沉吟起來。花鏡的傷勢很奇怪,那麼多年了,居然能夠一直是當年的程度,沒有好,也沒有惡化,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如今這沈長白說,有個武夫,是花鏡的心上人,沒有武膽……

“那武夫,是後三品的。”杜愚輕輕說了一句。

李曉晨猛然抬起頭,看向杜愚:“你的意思是?”

“嗯。”杜愚輕輕點頭。

李曉晨苦笑著搖頭,這下人情欠大發了,看來,只能把花鏡以身相許了。他和杜愚的想法是,那位後三品的武夫,用自己的一顆武膽,吊住了花鏡的命!

“誰說不是呢?”杜愚擱下茶杯,起身來到門外,眺望遠方。

天空濃重的白雲被風驅趕,而這第一高牆恰好高入雲野。那大團的雲氣擦著杜愚的而過,他不禁伸手觸控。

“自己的弟子,居然需要外人來教導,真是悲哀啊。”杜愚有些悲傷,自己這個做師父的,真是不稱職啊。想到這,他握緊了拳頭。

“你又何苦自己與自己過不去啊。”李曉晨出言相勸,“你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救天下,天下善待你弟子,理所應當。”

二人並肩而立,沒有多說什麼。

“師父師父!”一道朝氣蓬勃的聲音響起,二人都是急忙轉身看去。

看清來人是歐陽明慨後,杜愚有些失落。隨既,杜愚又自嘲起來,沈長白遠在武神洲,哪裡能夠這麼快過來?而且,那小子,對自己一直恭恭敬敬,哪裡會這麼沒規矩的大呼小叫?

“怎麼了?”李曉晨問道。

歐陽明慨行了一禮,然後把身後的孩童拉出來:“師父,我想收他為弟子。”

“收弟子?”李曉晨聞言一愣。

杜愚也不禁看了一眼歐陽明慨,這小子,已經是煉神返虛的大修士了,許多人在煉氣化神的時候就收了弟子,他也的確能夠收弟子了。

“你,有把握教導好這孩子嗎?”李曉晨看著一臉麻木的孩子,有些恍惚。

杜愚目光放在孩子臉上,也是有些想起了沈長白。那時候的沈長白,也是這樣,一臉麻木,滿不在乎的站在只剩他一個的大廳裡,那雙看起來平靜的眸子裡,實則掩藏了太多洶湧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