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嗯,他出去了。”袁望山目光飄忽不定的遊走著。

宋先生呵呵一笑,拉了一條長凳,施施然坐下說道:“你們繼續啊,我等著。”

袁望山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風恪則是冷冰冰說道:“你有什麼事嗎?有事就和我們說,我們會轉告他的。”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摻和進來的。”宋先生淡淡說道。

袁望山則是在心裡盤算著對方的實力,懸門駐守的陳歸是煉神返虛,那麼按理說這宋先生是武夫,實力也大致在這個區域,那麼我們這邊有著三個煉氣化神,而且自己也快要步入煉神返虛了,打起來估計有些許勝算。

宋先生看著袁望山的目光不斷閃爍,想必對方在謀劃些什麼,無所謂,昨日裡自己只是受了些許內傷,對於他們來說,自己一樣能夠碾壓。但是這麼一來,就與自己的目的衝突了。

“什麼事?我們還沒資格咯?”風恪喝了酒,腦子也是熱的,直接反問道。

宋先生輕笑一聲,身子猛然往前一探,一股勁風吹過來,差點讓他們摔倒在地。

“喂,你是想著和我搏上一搏對吧?你以為我和那陳歸實力差不多,可是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稱呼我為先生,而我直呼其名。”宋先生伸手點了點袁望山。

袁望山沉默半晌,最後放棄了搏命的計劃。於是他開口道:“你找沈長白乾什麼我不在乎,我想知道,你現在是敵是友?”

“肯定是友啊。”宋先生笑道,“你們是叔夜前輩的人,那就是與我們巡天司是自己人。雖然不明白沈道友為何與懸門有瓜葛,但是既然誤會結下,那就要解開。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

“那你恐怕得白跑一趟了。”袁望山說道。

“哦?為何?”

“你們昨天晚上乾的好事唄!”心直口快的風恪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有些怒氣的說道。

聞言,宋先生微微一愣,腦海裡想起昨夜那撲面而來的熾烈劍氣,那劍光璀璨,令自己睜不開眼睛。她打了個寒噤,抖了抖身子。

宋先生站起身來,客氣道:“如果沈先生出關了,煩請各位幫忙搭個話。就說,故人樓的事情,我們請故人樓親自解開誤會。”

說完,宋先生便抬步離開。

走在路上,宋先生不由得輕輕嘆一口氣。那姓沈的真是不簡單,且說他的師父杜愚是天下第一劍仙,司內前輩叔夜又傳授過他劍藝。來頭大的嚇人。

胡思亂想間,她又再次想起昨日的那一劍。在那劍下,自己斷然無生路。可是最後關頭,沈長白居然收回了劍氣,那等威勢的劍光,強行收回,恐怕沈長白現在有些難處了。

不過,昨日也著實古怪,一個根基被毀的練氣士,貌似走上了武夫的道路。可是,冥冥中又不是這二者,真是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