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白遠離了南靖,遠赴東越國。

“客官,你看起來,不像是我們東越國人士啊。”酒鋪老闆看著沈長白,笑問道。

“嗯,我是南靖國人。”

沈長白點點頭,看著酒鋪外繁花似錦。

“據說現在南靖國內可不太平,北戚都打入門了。”酒鋪老闆搖了搖頭,“連山上仙人都參與進去了,誒,客官,你是逃難的?”

沈長白掃了一眼其他酒桌上豎起的耳朵,笑了一聲:“你看我是像逃難的嗎?”

沈長白此話一出,酒鋪內傳出幾聲譏笑。沈長白假裝沒聽見。

他沈長白看起來自然不像是逃難的,哪個逃難的像他這般神完氣足?這些酒客想的是,這個人就是逃跑的懦夫。

“不像。那客人來我們東越是做什麼?”酒鋪老闆在“我們東越”四個字上著重加了力氣。

“來見一個人。見完她,我就該去我該去的地方了。”沈長白垂下頭。

“何人?”老闆臉上出現探究神色。

“流溪道宗,李英英。”

“你?”老闆憋著笑,“客人,你可知道我這酒鋪來路?”

“不知道。”沈長白道。

“我們背後就是流溪道宗。你口中的李英英,那可是仙子一般的人物,你能見著?”老闆笑道。

“遠遠看上一眼就夠了。”沈長白輕聲道。

“呵呵……”

“這位道友,怕是修煉出魔怔了。莫說你遠遠看上一眼李仙子了,就是連我們,都沒法遠遠看上一眼。”有酒客譏誚道。

沈長白摩挲了一下照晚劍柄,忍下拔劍的衝動,抽身出了酒鋪。

“呵。”在看清沈長白前進的方向後,老闆冷笑一聲,“自取其辱罷了,一個小小練氣境也想見李仙子?”

沈長白在夜色降臨後,來到流溪道宗附近。

流溪道宗山內,有一段靈氣盎然的溪流,前人路過此地,見此溪流,便在此處開宗立派,廣收門徒。

沈長白目光憂鬱的看向山門,心裡思考著,是遞上名刺呢,還是遁入進去?

想了半天,沈長白下了決心,偷偷進去吧。

半夜裡,流溪道宗的護山陣法忽然運作,在黑夜中流光溢彩。

“有人上山了!”青木道人在大殿看著被激發的陣法,“也不知來人是敵是友。”

與琳琅仙宗一樣,聚虛合道修士都去南晨洲,剩下的,要麼是回來養傷的,要麼就修為不夠的。

青木道人想了一會,抽身來到一處小院,他叩響門扉:“李師侄?”

“師叔,怎麼了?”

青木道人說道:“你不必開門,我過來告知一聲,有人強行闖上山了,你小心一些。”

“知道了,師叔。”

“嗯。”青木道人交代完後,轉身離去,他要去組織弟子,把上山之人找出來。

在他離開後,一席紅衣的沈長白丟開一名流溪道宗的弟子:“李英英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