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城樓上的修士已經可以看清它的面孔,是一位極其妍麗的女子,哦不,女鬼。

看清女鬼樣貌,沈長白表面淡定,但內心卻掀起狂瀾。他見過!

在谷城故人樓,他飲下故人酒,腦海裡回憶的記憶,第一個就是她!

“怎麼,你見過她?”南柯敏銳的察覺到沈長白內心的波動。

沈長白點點頭:“在故人樓,我喝下酒後,第一個翻起記憶的就是她。”

“哦?你去過故人樓?那你上了登高塔沒有,看見什麼沒有?”南柯好奇詢問。

沈長白搖搖頭,不願意多說。

此時,那女鬼已經來到了緊閉的城門前。這邊南柯還在介紹:“她身上的紅衣,是她那年代的嫁衣。”

“小女子路過貴寶地,大人能否行個方便,為小女子開啟城門,容小女子過去?”那嫁衣女鬼柔聲道。

沈長白聽著她的聲音,腦海中浮現此人著素衣簪花的情形。

“無須著急,陳前輩修為高深,但傳言前輩性情反覆,晚輩壯著膽子,斗膽問一下,前輩此行目的為何?”南柯沉聲回答。

“後輩竟有人知曉我?”嫁衣女鬼詫異道,身子浮起,與南柯等人平視。

她目光在南柯與沈長白二人間掃視一圈,沒有看其他人,畢竟他們都是連帶面具,沒什麼好看的。

“原來是你這個小娃娃。”嫁衣女鬼顯然認識南柯,“放心好了,我只是路過,無意滋事。”

沈長白故作鎮定的接受了嫁衣女鬼的掃視,聽著南柯詢問了嫁衣女鬼幾句後,便令開門。

那嫁衣女鬼將要離去,忽又折返回來,看著沈長白,詢問南柯:“你一直在找劉守春,這位就是他了?”

“嗯,是的。”南柯回答道。

沈長白則道:“我不是。”

“什麼?”南柯沒想到,面對這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女鬼,沈長白居然敢說話。

沈長白接著柔聲道:“寶兒。”

一句寶兒,那嫁衣女鬼眼中綻放靈光,天空也迅速彙集烏雲。女鬼面色嚴肅:“你是何人?”

沈長白搖頭不語,心中卻開始罵起娘來,這老傢伙,要說話好歹也全部說完啊!一句“寶兒”就沒後續了?昂?懂不懂禮義廉恥。

沈長白裝傻道:“前輩怎麼了?在下沈長白,師從杜愚。”

“沈長白?”嫁衣女鬼上下打量沈長白,“我倒是認識一個叫沈秋白的人。”

南柯心中默唸一聲要糟!剛想開口就被嫁衣女鬼一掌擊飛,其餘魔道修士也被一掌鎮壓得伏倒在地。

沈長白看著他們的遭遇,硬著頭皮的開口:“我祖籍谷城沈家,按家族字輩,叫我沈秋白也是可以的。”

那嫁衣女鬼聽了,展顏一笑,看的沈長白吞嚥起口水。

“你可知道,我說的沈秋白是誰?”嫁衣女鬼微笑道。

沈長白舔了舔嘴唇,心一橫,用出了把姑娘的那一套:“呀,居然和姑娘的心上人,同名同姓。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啊!”

剛爬起來的南柯聽見這句話,嘴角溢位鮮血,心中默唸:“一生你要死啊?”

“右使大人,借你這小兄弟一用。”嫁衣女鬼袖袍舒展,裹起沈長白離去。

“劉一生,你他……”南柯面色難看,起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