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把車浦澤一行人看傻了。

玩呢?

你們三個一出場,這就旁若無人了嗎?

至於來著是誰,就不用問了。

西楚郡馬,陵陽侯陸居元。

確實是年輕,也長著一副好皮囊。

車浦澤很難想象,這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是怎麼帶著神機營打退五十萬北遼蠻子的。

瞎貓碰上死耗子?

陸居元朝著吳燁看了一眼,吳燁被幾個人按著動彈不得。

果不其然,士族的勢力錯綜複雜,陵州這些人,在被觸及到自己利益的情況下,未必會全部聽吳燁的。

倒也不是吳燁能力不行。

吳燁的能力,陸居元還是看到了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治理一兩個州,差不多就是他的極限了。

當然,吳燁非常有覺悟,還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的。

吳燁在陵州,還是少了一些魄力。

他身為刺史,在各項事宜上還得向各方妥協,所以才導致關鍵時候,他無法震懾陵州的局面出現。

“下官拜見陵陽侯。”車浦澤朝著陸居元拱手道。

“哦?那你怎麼不跪?”陸居元笑道。

“大炎軍法,帶甲在身,可不跪。”車浦澤直起身板來說道。

“哦,可你身上也沒穿鎧甲啊。”陸居元認真的說道。

“帶甲在身,未必非要穿盔甲啊。”車浦澤說道。

陸居元立馬點頭,這車浦澤說的有道理。

出門帶兵,也算是帶甲在身。

“你不是帶甲之士啊,你是在造反啊。”陸居元笑著說道。

“侯爺,這話你可就說錯了,下官不是來造反的,下官是要讓你給全陵州老百姓一個交代的。”車浦澤說道。

“哦?你這話倒是有意思了,說來聽聽?”陸居元往前走了兩步。

“侯爺要奪走全陵州老百姓的田地,這是要把全陵州五百萬百姓逼上絕路啊,下官請侯爺給出一個說法,也是合理的吧?”車浦澤說道。

陸居元估摸著,車浦澤他們就是以這樣的藉口煽動的民情。

畢竟資源全被他們掌控在手裡,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不不不,這一點你搞錯了,我是要將你們從老百姓手裡搶走的田地奪回來,然後再還給全陵州的老百姓。”陸居元笑著說道。

“哈哈哈!說這麼多,還不就是為了滿足一己私利?陵州的田地,向來都是屬於陵州老百姓的,何來被我們搶走一說啊?現在你一句話就要收回去,你將陵州五百萬老百姓放在哪裡了?”車浦澤哈哈大笑道。

這車浦澤確實狡猾,說的冠冕堂皇的,不僅僅給自己戴上了高帽子,還反過來道德綁架陸居元。

這不就是隻許他們放火,不許陸居元點燈嗎?

好一個大型雙標現場。

車浦澤身後都是陵州老百姓,聽到車浦澤的話,也都跟著義憤填膺了起來。

現在吳燁看明白了,劉文達也看明白了,跟車浦澤說道理是說不通的。

如果吳燁能勸退車浦澤,不讓侯爺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說不定還有迴轉的餘地。

可是現在,完全沒有半點回轉的餘地了啊。

他這親妹夫,真是自己來送死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蕭遙和黑鐵,兩人手裡的火銃早就飢渴難耐了,就等著陸居元讓開,他們好發起衝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