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陵陽縣,其實都沒多大的興趣。

而現在陵陽縣的變化,他們也都知道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摸不準陸居元到底是不是想要砍了他們。

所以,他們誰也不想坐以待斃。

“吳燁莫非已經被陸居元控制了?還有一個陵王呢?他去哪了?”吳睿問道。

“陵王就藩之後,一直躲在陵陽縣沒出來。陵王蕭遙,滿腦子只有奇淫巧技,不足為懼。可這陸居元,收了我們的土地之後,是不是想砍了我們全家,這可就說不準了啊。”車浦澤說道。

“其餘八個縣呢?現在是什麼情況?”吳睿問道。

“他們都沒有動,不過他們似乎有了要將土地交出來的苗頭了。陵州掉了四千多腦袋,他們真的怕了。而且,他們手裡的田地並不多。眼下吳永亮和吳光死了,陵州二十多個大商人也都死了,我們三個可就是陸居元下一個目標了。”車浦澤說道。

吳睿和畢限對視了一眼。

他們本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了,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如果將田地上交之後,陸居元還是要砍他們的話,這不就完犢子了嗎?

“對了,除了崇州,其他幾個州呢?”畢限問道。

“雲王被貶為庶民,估計用不了多久也將人頭落地。揚王正在發兵蕩寇,嶽王似乎有意增援揚州,不過朝廷好像沒允許。越州嘛,土地收了應該也有三成到四成了,倒是沒死多少人,越王的手段比較溫和。

不過,陵州不能跟越州相比,越王一直待人寬厚,而這陸居元,可以說是走到哪裡殺到哪裡。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車浦澤說道。

“車大人,依你所見,我們這土地是交,還是不交?”畢限問道。

“交上去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的本錢了。到時候哪怕陸居元不殺我們,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坐鎮三州之地了。”車浦澤說道。

“姐夫,你的意思是?”吳睿問道。

“煽動民情,對陸居元進行逼宮。”車浦澤冷聲道。

“這……”

“他陸居元封地不過一個縣,憑什麼管一個州的事情?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車浦澤說道。

“姐夫,你該不會想造反吧?”吳睿說道。

“全天下有誰願意將自己的田地無條件交出來的?只要我們點燃這第一把火,遠在西南的雲王肯定會響應起來的。只要有一個地方響應,那就會有第二個地方響應。我們在陵州積攢百年的力量,可不是被人當肥羊來養,養肥了就任人宰割的!”車浦澤狠聲說道。

“姐夫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引發天下大亂?這可真的是造反啊!”吳睿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引發天下大亂的人,不是我們三個,而是陸居元啊。”車浦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