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狗賊終於死了,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旁邊那個人頭是吳究!他也死了!”

“報應,報應啊!自作孽,不可活啊!”

“據說是陵陽侯殺的他們!還要將他們滿門抄斬來著!”

“是嗎?”

“對啊,我有個親戚在陵陽縣,現在陵陽縣的老百姓,可愛戴陵陽侯了!那陵陽縣的吳利山,被滿門抄斬了,他侵佔的田地,據說都還給老百姓了!”

“是啊,好像去陵陽縣看看啊!”

……

今日,陵州必將血流成河。

“侯爺,接下來呢?”吳燁站在陸居元的身後問道。

陸居元掃視一眼,沉聲說道:“所有人,全部滿門抄斬。”

吳燁愣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十多個人,都是陵州的大商人。

八九個人是吳燁的宗親,其中又有半數人是吳燁的近親。

不過對吳燁來說,這些親戚的關係,都是靠金錢和權力來維持的。

可真要殺那麼多人,吳燁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殺了這些人,陵州士族將土崩瓦解,陵州吳家也將遭受重創。

可崇州的教訓就擺在眼前,崇州計程車族,幾乎都被殺光了啊。

崇州處死了一兩萬人!

要將這些人全部滿門抄斬的話,肯定殺不了一兩萬,不過三四千人絕對是有了。

陸居元見吳燁沒動,他知道吳燁在擔心什麼。

無非就是這些人當中的滿門,也會牽連到吳燁自己,他甚至都可以算作在這裡面。

而且他們的關係錯綜複雜,吳燁有的家人,也在這些人的府上。

“吳燁。”陸居元沉聲說道。

“侯爺,下官在。”吳燁趕緊拱手說道。

“本侯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你自家的直系親屬,可免除一死。其餘的,殺無赦。”陸居元沉聲說道。

“大炎律扉頁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吳燁身為陵州父母官,鬧到這個地步,本應以死謝罪,又怎麼敢包庇自家人?”吳燁說道。

“就照本侯說的去做,你的直系親屬,你全部帶走,這對你而言有好處。陵州還是需要有人做事的,全殺了,你一個人管不了五百萬人。”陸居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