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和陵陽侯,這兩個頂天大的大人物,都在不遺餘力的為百姓做事。

吳燁知道,越王很少待在王府,經常出去走動。

自從幾個月之前,越王就經常去工地,還時常自己幫著幹活兒。

陵陽侯則一直住在縣城裡面,這縣城裡到目前為止,可沒有幾棟像樣的房子啊。

可是陵陽侯才來了多久?三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啊。

陵陽縣就煥然一新了啊。

而他呢?他一輩子都在陵州,十年前就已經是陵州刺史了。

可是陵州什麼情況?老百姓的生活不僅僅沒有改善,反而越活越回去。

甚至有好幾個貧困的縣城,過著吃飽了這一頓沒有下一頓的生活。

這是老百姓不努力嗎?

不,是他吳燁不作為,只為自己考慮!

想到這些,吳燁深表慚愧,他終於流下了熱淚。

吳燁感覺這一段路,是他走過的最沉重的一條路。

從縣衙到客棧,距離並不遠,不足二里路,可吳燁卻感覺自己這一條路,走完了自己的前半輩子。

“侯爺!”

吳燁進入客棧,雙膝跪地,再次行跪拜大禮。

“起來吧。”陸居元淡淡的說道。

“謝侯爺,吳利山一家,已經被下官滿門抄斬。吳府已經被封起來,侯爺隨時可以去接管。”吳燁說道。

“幹得不錯。”陸居元沉聲說道。

“都是下官應該做的。”吳燁回答道。

“你已經是封疆大吏了,本侯也沒什麼能賞你的。牛田,去取一壺本侯釀的酒出來。”陸居元說道。

牛田答應了一聲,進入後院,很快拎過來一壺酒。

陸居元接過酒,遞給吳燁。

吳燁立馬跪下,鄭重的接過陸居元遞過來的小酒罈子。

“這是本侯親自釀的梅子酒,味道和西楚梅子酒非常接近了,送你一罈試試吧。”陸居元說道。

“多謝侯爺賜酒!”吳燁無比的激動。

“今天中午,你就留下來吃個午飯吧。本侯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現在你陪本侯去一趟吳府。哦對了,叫上劉文達。”陸居元說道。

“下官遵命。來人,請劉縣令過來。”吳燁說道。

劉文達可一直在外面候著,馬上就進入了客棧。

劉文達之前一直擔心來著,後來看到吳利山被砍了,心情那叫一個激動。

陵陽縣最大的問題剷除了,將來必定是一片坦途。

劉文達早就和陸居元熟絡了,他也知道陸居元一直不太喜歡虛禮,後來如果不是正式場合的話,劉文達見到陸居元,也就是拱手行禮了。

劉文達正要下跪,陸居元抬手一揮:“行了別跪了。”

“是,見過侯爺,見過刺史大人。”劉文達拱手行禮道。

“劉文達,趕緊去調集人手過來,去吳府清點財物。”陸居元說道。

“是,縣衙所以的差役都在外面候著,隨時可以出發。”劉文達說道。

“事不宜遲,那就走吧。”

陸居元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