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老百姓都看到真相了,這件事情,也就只需要一個結果了。

陸居元向來與罪惡不共戴天,怎麼可能放過姚慶鵬?

“本侯問你,你哪裡來的十萬石糧食?莫非是你私吞官服的糧食不成?”陸居元質問道。

“下官怎敢私吞官服的糧食?給陵陽縣的糧食,自然是嶽州糧倉內的糧食。陵陽縣有難,下官身為嶽州知州,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能為陵陽縣十萬百姓出一份力,也是下官應該的,應該的。”姚慶鵬連連解釋道。

之前打死不承認自己給的是稻殼,收了十萬兩銀子,可是連一粒米都不想給陵陽縣。

如今又如此慷慨,直接就丟擲了十萬石糧食出來。

“大膽姚慶鵬!”

路局潤忽然一聲厲喝,嚇得姚慶鵬連連在地上磕頭。

可哪怕姚慶鵬磕頭磕死在陸居元面前,陸居元也不會有半點動容。

“嶽州糧倉的糧食是官府的,是朝廷的!豈是你說給十萬石就能給十萬石的?你當嶽州是什麼地方?是你家後院?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陸居元厲喝道。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姚慶鵬真的將腦袋磕破了。

“你濫用私刑,企圖對劉縣令屈打成招,吞墨本侯十萬兩銀子,實在是罪大惡極!”陸居元忽然站了起來。

陸居元的怒火滔天,全場吃瓜們都被陸居元的強大氣勢給震懾到了。

姚慶鵬得罪誰不好,得罪了一位剛剛到封地的侯爺,還將這位侯爺用來賑災的十萬兩銀子給吞了,完了一粒米都不給人家。

後來事情敗露了,居然還想仗著自己是嶽州知州,妄圖用自己的權力給陵陽縣送十萬石糧食過去,以換取自己的生路。

這姚慶鵬,實在是太無恥了。

這些糧食,可不是他姚慶鵬種出來的,那可是都農民們種出來上繳的賦稅啊。

誰停了姚慶鵬這種話不會有火氣?

百姓們全部都憤怒了,這不就等於變相的魚肉百姓嘛。

姚慶鵬這種人不該死,誰該死啊?

所有百姓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他們恨不得侯爺當場就處死姚慶鵬這種狗官。

姚慶鵬也早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可相當於對他進行公審啊!

他的這個罪名,現在誰還敢替他說話?

只要哪怕嶽王現在趕到法場,也不可能會替他說話了。

難不成,今日真的難逃不死了?

現在姚慶鵬除了求饒,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陸居元站了起來,沉聲說道:“姚慶鵬犯下滔天大罪,本應誅九族。見你為官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免去你誅九族的大罪。”

姚慶鵬還以為陸居元要放過他了,心裡剛剛鬆了口氣。

可陸居元接著說道:“來人,將姚慶鵬拉上法場,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姚慶鵬猛然直起身子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陸居元一眼。

可他從陸居元的眼神中,看到的全部都是憤怒。

“侯爺饒命,饒命啊!”姚慶鵬原本想喊,可他張開嘴巴之後,才發現已經被嚇得只能發出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了。

姚慶鵬全身徹底軟了。

官兵們聽到侯爺下令,暫時還有點摸不清頭腦。

不是知州大人公開處死劉文達嗎?怎麼一來二去,就成了姚慶鵬要被砍了?

陸居元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官兵們並沒有動。

“既然嶽州的官兵們不敢動手,怕擔不起這個責任。無妨,本侯親自來!”陸居元厲聲道,“牛田,將他押上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