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慶鵬出門來到院子裡,便看到闖進偏廳院子的劉文達三人。

“吵吵什麼?這是知州衙門重地,是誰讓你們在這裡吵吵的?”姚慶鵬沒好氣的說道。

姚慶鵬心想,這些差役真是廢物,七八個人還攔不住三個人。

“姚大人。”劉文達立馬朝著姚慶鵬拱手。

“什麼事情?”姚慶鵬明知故問道。

“按照咱們的契約,你應該給我三萬四千石糧食,可你為什麼給了我三萬四千石稻殼?”劉文達將契約拿出來,朝著姚慶鵬質問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本官何時給你稻殼呢?”姚慶鵬一臉的惱怒。

“我昨天晚上押回去的糧食,壓根就不是稻穀,而是稻殼。”劉文達說道。

“放肆!這糧食分明是你親自從嶽州糧倉裡面押回去的,分明就是三萬四千石糧食,怎麼就成了稻殼?你這是在汙衊本官?”姚慶鵬指著劉文達怒道。

“可我押回去的就是稻殼,連一粒米也沒有!姚大人,這三萬四千石糧食可是陵陽十萬百姓救命的口糧啊。下官求你行行好,把糧食給我帶回去吧!”劉文達趕緊跪在地上懇求。

陵陽縣十萬百姓的口糧?那關我什麼事情?又不是我嶽州的百姓。

陵陽縣亂了,到時候砍得也不是我的腦袋。

“大膽劉文達!你分明就是在汙衊本官!本官給你的就是糧食,是你自己親眼看著糧食從糧倉裝上馬車的,也是你親自押送回去的!莫非你現在還想稱火打劫不成?”姚慶鵬怒道。

“可下官押回去的,就是稻殼,一粒米都不曾見到!大人,你不能這樣啊,陵陽十萬百姓,真的等著這三萬多石糧食救命啊。求求你行行好,把糧食還給我吧!”劉文達懇求道。

姚慶鵬打定了主意不認賬,不管劉文達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你的意思是,本官搶了你的糧食?”姚慶鵬質問道。

“下官不敢,興許是州臺大人弄錯了,不小心把稻殼裝給我了。如果大人不信的話,可以隨下官去陵陽縣一探究竟。所有的稻殼,下官都還沒卸下馬車。”劉文達說道。

姚慶鵬走到劉文達跟前,厲喝道:“好你個劉文達,本官體察你陵陽縣的疾苦,多給了你幾百石糧食。可你倒好,反咬本官一口,還想稱火打劫?三萬多石糧食,居然的無法滿足你的胃口。劉文達,你居心叵測啊!”

“大人,下官冤枉啊!我從嶽州帶回去的,確實就是稻殼啊,他們兩個都可以作證啊。”劉文達苦苦說道。

“是的大人,卑職可以作證,我們運送回去的就是稻殼,沒有一粒米。”熊二說道。

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也敢在本官面前作證?

“劉文達,你可知汙衊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姚慶鵬貓著腰質問道。

“下官確實沒有汙衊州臺大人!”劉文達說道。

“來人!將他們給我抓起來!擇日論罪!”姚慶鵬大怒道。

“大人,冤枉啊!”

幾個差役上前來,將劉文達三人團團圍住。

“老爺,你還沒看明白嗎?分明就是這狗官不認賬,他鐵了心要吞下陵陽十萬百姓的救命錢。”熊二冷冷的說道。

“你大膽!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敢大放厥詞?”姚慶鵬朝著熊二大怒道。

“放開我!”

劉文達掙脫開差役的手,騰身而起。

“好你個姚慶鵬!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在玩燈下黑啊!吞掉陵陽十萬百姓的救命錢,你良心過得去嗎?到時候陵陽鬧饑荒,你承擔得起這個罪名嗎!”劉文達朝著姚慶鵬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