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濯趴在地上,身體顫抖的異常厲害。

蕭濯也知道他父皇命不久矣,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父皇居然會因為知道了他的事情導致斷氣。

謹宣也跪伏在了地上。

他的主子,已經離他而去了。

從今往後,他唯一所能依仗的,可能就是自身的實力了。

謹宣在皇宮這麼多年,他深知一個兩個高手在偌大的王朝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謹宣的傷感程度,絲毫不亞於蕭濯。

皇帝雖然立了遺詔,可現在皇帝又在斷氣之前推翻了之前的遺詔,再立新的遺詔。

謹宣不太知道該怎麼處理。

謹宣雖然權勢大,滿朝文武都對他敬畏有加。可是,謹宣向來就不是一個權宦。

他的權力,不僅僅來自自身的實力,還有皇帝的寵信。

易儲這件事情,涉及到大炎江山的偉業,謹宣不敢獨斷專行。

“謹宣公公,就照父皇的遺詔行事吧。”蕭濯顫抖著說道。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謹宣說道。

蕭濯立馬抬頭,看向跪在前面的謹宣。

“事關我大炎王朝的興衰,此事老奴做不了主,項大人又不在,要不請陸居元進來商談一下?”謹宣提議道。

“可父皇已經下旨了,你我都不能抗旨不尊,這是大不敬。”蕭濯說道。

“可這事關大炎王朝的傳承!你也知道了,聖上的遺詔原本是要立你為帝。眼下,確實只有殿下你才最適合登大寶。”謹宣說道。

“決計不可!”

“傳陸居元!”

謹宣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陸居元進入營帳,剛要上前行禮,便看到毫無生機的皇帝。

“這是……怎麼了?”陸居元小聲的問道。

氣氛不太對勁,蕭濯和謹宣都非常的沉痛。

皇帝看樣子是無了。

可之前皇帝還好好的啊,雖然皇帝這氣色大不如前,可也不至於這就無了吧?

皇帝多半是被耶律苜蓿給氣死了。

“聖上殯天了?”陸居元還是問了一句。

謹宣朝著陸居元點了點頭,表示皇帝確實無了。

“這……如今談判還沒談完,這個訊息絕對不能走漏出去!”陸居元說道。

“聖上原先是立太子為新帝,可聖上臨終之前忽然改變了主意,要立越王為新帝。易儲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了,咱家拿不定主意,項大人也不在,眼下能出主意的,就只有你了。”謹宣說道。

陸居元無比震驚,他從來沒想到,謹宣會找他商量這個問題。

也就是說,皇帝現在忽然改了主意。

可皇帝人都死了,這遺詔也沒公佈,所以還有的選。

而陸居元,現在好像成為了決定未來大炎江山到底是誰坐鎮的這個人?

陸居元在營帳內來回踱步,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其實,之前陸居元就想過,一定要扶太子上位。

陸居元和太子是一直有仇的,太子的表弟和舅舅,都死在他的手中。

如果蕭濯當了皇帝,估計會千方百計的弄死陸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