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賢傑原本是想反抗的,荀施也正等著陶賢傑反抗。

只要陶賢傑剛當眾反抗,荀施就能將其直接擊殺。

可是這陶賢傑並沒有謹泰那麼硬氣,他並沒有反抗,只是嘴裡一直喊著冤枉。

陶賢傑也沒想到,自己走這一趟,結果就被關入大牢了。

陶賢傑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被關入大牢。

陶賢傑算是對密典司衙門有個新的認知了,密典司這兩個主官,壓根就不講道理。

難道這就是特級衙門的特權嗎?

陶賢傑算是領教到了。

“陶賢傑主動送上門來了,要不要先斬後奏?”荀施朝著陸居元問道。

“他還什麼都沒交代啊,怎麼砍?砍人也得有理由啊。”陸居元說道。

“說的也是,咱們得講道理。我這就去釋出公文,先造一點輿論,如何?”荀施提議道。

“可行。”陸居元回答道。

謹泰剛剛被砍,陶賢傑因為兼併土地而落網的訊息,一時間又傳遍了京城。

現在密典司,因為土地改制的事情,可謂是直接從一個隱形的衙門機構,一躍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下午,陸居元拿著公文來到了牢房。

陸居元將公文拿給陶賢傑,陶賢傑看過之後,嚇得面如豬肝色。

“我沒有做這件事情,你們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陶賢傑嚇得都快哭了。

“陶賢傑,看樣子你還是不明白啊,你手裡拿著八十五萬畝地的地契,現在輿論也造起來了,我想怎麼定你的罪,就怎麼定你的罪。”陸居元咧嘴冷笑道。

“你!你這是徇私枉法!你這是,你這是,你這是不行的啊我的陸主簿啊!”陶賢傑急的臉色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可陶賢傑在莫名其妙的被人關進了大牢,他的話無法傳出去。

他一點也不懷疑陸居元的話,陸居元和荀施想怎麼定他的罪,就能怎麼定他的罪。

“我也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吧,我們從一開始,就掌握了你私自兼併土地的證據。原本你的手裡有七十五萬畝地,可是經過這次你強行收攏地契之後,居然足足多了十萬畝地!陶賢傑,你不覺得你的吃相非常難看嗎?”陸居元冷聲道。

“我沒有,我沒有……”

“你和謹泰聯手,讓張康盛帶人去鄉下殺人示威。你以為我沒有半點你的證據,我能把你關進大牢?你以為我真的一點情面都不講嗎?你如此膽大妄為,目無法紀,草菅人命,你說我怎麼給你留情面?”陸居元忽然朝著陶賢傑厲喝道。

陶賢傑原先手裡是有七十多萬畝地,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應該沒有幾個人才對啊。

這些地契,並非在他的名下啊,全部都在他那些傀儡手裡啊。

“你若是不願意自己交代,我有兩個辦法能挖出這些證據來。首先,你營裡那幾百個兵跑不了。他們一旦知道你被抓的訊息,你覺得他們能不交代?同理,你手中的那些傀儡,他們知道你落網了,會不會交代?”陸居元問道。

“還有,進了我這密典司衙門的,可沒有能活著出去的。”陸居元忽然面露陰沉之色。

密典司的大佬,目前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畢竟密典司衙門還只關過謹泰一個人,然後謹泰就被殺了。

不過陶賢傑可沒想那麼多,他已經被陸居元的話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