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謹泰已經伏誅,希望所有人引以為戒,勿要再犯。膽敢阻撓國策推行者,膽敢藐視大炎律法者,一律殺無赦!”荀施朗聲道。

圍觀的吃瓜們,又是一片拍手叫好。

謹泰阻撓國策推行,將原本屬於農戶們的地契強行搶走,本來就引發公憤了。

現在所有人看著謹泰人頭落地,心中說不出來的解氣。

東城內。

有一個喬裝打扮過的小太監快速跑進一間茶樓閣樓。

“老祖宗,謹泰公公他……人頭落地了。”

謹宣聽到這話,立馬閉上了眼睛。

這狗日的陸居元,果然是收錢不辦事啊!

謹宣現在徹底明白,到底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這陸居元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不要臉的狗東西。

收了他三十萬兩啊!那可是真金白銀啊!其中還有十萬兩銀子是謹歡借來的啊!

結果呢,還是沒能保住謹泰。

“義父,節哀吧。”旁邊的謹歡說道。

“節哀個屁,謹泰不是個東西,尤其是這些年來,越來越得意忘形,本就該死。他的死,真踏馬的死不足惜。”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這些年,謹泰確實是越來越不聽他勸了。

比如在宮中攔著大員們收錢的事情,謹宣就多次提醒過謹泰,可是他從來不聽。

可不管怎麼說,謹泰也是內務府的人,是他謹宣的義子啊。

現在他謹宣的義子,被人當眾把腦袋給砍了。

“義父,你這……”謹歡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謹歡以為自己會很難過,可仔細一想,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啊。

“不管怎麼說,謹泰就算再該死,他也是我的義子。陸居元這遭天殺的,一點不給我面子,就這麼把我兒子給砍了,他有把我放在眼裡嗎?”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義父,您可別忘了,陸大人連主子聖上都敢罵的。”謹歡小聲說道。

“謹泰跟了我三十來年,就算是一條狗,也養出點感情來了啊。可是,這件事情聖上已經默許了,其實我們誰都救不了謹泰了。他的結局就是必死。”謹宣說道。

“義父,我去替大哥收屍吧。今天聖上默許我出來了,意思應當是如此。”謹歡說道。

“你去吧。”

刑場上。

謹泰身首異處,並無人上來弔唁一句。

他活著的時候也是風光過的,連皇后的表弟,掌握兩萬御林軍的陶賢傑,也得喊一聲謹泰公公。

現在謹泰死了,以前跟他熟悉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不久過後,素裝的謹歡拉著馬車來到了刑場。

“荀大人,陸大人,人已經死了,屍首讓我收回去可好?”謹歡提議道。

“謹歡公公,你可知你今日如果替謹泰收屍的話,會對你有什麼影響?”荀施問道。

人走茶涼的道理,誰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