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泰,你從實招來!”謹宣朝著謹泰冷聲道。

“義父,我真的沒有私自吞墨陸……主簿家一兩銀子啊!”謹泰都快要哭了。

“是啊,你沒有吞墨我家裡一兩銀子,你吞墨的是三十萬兩,你好會偷換概念啊。”陸居元陰陽怪氣的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老實交代!”謹宣緩緩站了起來。

“我真沒有拿走陸主簿家裡一毛錢,他家裡所有的錢都在這裡了,我發毒誓!”謹泰也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急的,真的就留下眼淚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謹宣微微眯著眼,無比陰冷的盯住謹泰。

謹泰目光中依然全是無辜,說道:“我真沒拿一分錢!”

謹宣現在明白了,謹泰肯定沒有挪走陸居元家裡的錢,那陸居元口中的三十萬兩,就是子虛烏有。

好一個陸居元!謹宣第一次見到如此老奸巨猾的傢伙。

開口就是三十萬兩!真是好大的胃口啊!連楚王荀未,都不及他十之一二!

“你還在狡辯,你沒拿我家的錢,難道我家的錢能長翅膀飛走不成?”陸居元質問道。

牛田又要上去打人,問問錢到底去哪裡了。

謹宣走了出來,冷聲道:“住手。”

牛田盯了一眼老太監,他立馬將手縮了回來。

這老傢伙好像很強的樣子,牛田感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陸主簿,你口口聲聲說謹泰盜走你三十萬兩財物,你有何憑證?”謹宣朝著陸居元問道。

“謹宣公公,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本官?本官若是知道謹泰把我家錢轉哪裡去了,本官就自己去找了。”陸居元沒好氣的說道。

“咱家不是這個意思,你初來乍到,你怎麼可能會有三十萬兩銀子的財物?你品秩不過四品,就算是掛兩個職,一年俸祿不過三百兩。你想積攢三十萬兩,就算你不吃不喝,也得攢一千年!所以,你何來鉅額財物?莫非,你在土地改制的問題上中飽私囊了?”謹宣質問道。

謹宣此話一出,荀施就有點緊張了,她擔心的問題出現了,而且還是謹宣丟擲來的。

他們兩口子的俸祿加起來,一年四百多兩,就算兩口子一起不吃不喝,想積攢三十萬兩,不也得七八百年?

如果說不清楚三十萬兩財物來路問題,可能謹泰抄家的事情,都可以大事化小了。

要是他家真有三十萬兩,那謹泰抄他們的家,不就等於名正言順了?

荀施看向陸居元,看到陸居元從容不迫的神情,荀施才稍稍安心。

這心態一上一下的,實在是太刺激了。

荀施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

項鏡之慢慢的站了起來,說道:“土地改制所有的賬目,都在戶部庫房,謹宣公公,要去檢視一二?”

“呵呵,做兩本賬的事情誰不會?項大人,說不定你也被欺瞞了。”謹宣冷聲道。

“此次回收再租賃田地,戶部並沒有收一分錢的租金,只與農戶簽訂了契約,下放了地契。其中戶部支出在印刷地契上的銀兩,不過百餘兩,其餘的衣食住行,乃是陸主簿自費。你說本官被欺瞞了?”項鏡之說道。

“所以啊,尚書大人,你怎麼知道,陸主簿在下面放地契的時候,有沒有從中牟利?”謹宣說道。

項鏡之並沒有親自盯著這件事情,他還真無法作答。

項鏡之可以肯定,陸居元絕不可能收割農戶們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