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好,此案不宜拖延,現在本官便請其他幾位同僚過來。”陸居元說道。

大概半個時辰過後,兩位刑部侍郎都來到了密典司衙門,項鏡之也過來了。

這個案件請項鏡之出面,並沒有逾越規矩。因為不管怎麼說,土地改制的事情是戶部牽頭的事情。

陸居元一步也沒離開謹宣的視線,這也是有目的的,他在給謹宣和謹泰挖大坑。

陸居元見人到的差不多了,便朝著荀施點了點頭。

荀施沉聲道:“帶犯人謹泰。”

很快牛田就押著謹泰重新回到了公堂上。

謹泰看到謹宣後,立馬喊了一聲義父。

謹宣只是陰沉著臉,並沒有說話。

“犯人謹泰,你可知罪?”陸居元站在荀施旁邊,朝著謹泰問道。

“難不成,你又想像上次那樣屈打成招?”謹泰朝著陸居元冷聲道。

“剛剛沒把你的嘴撕爛,你丫的就不知道這裡是密典司衙門!牛田,掌嘴!”

“是!”

牛田轉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謹泰臉上。

可憐的謹泰,被牛田抽的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了幾周才滾落到地上。

牛田:一個巴掌而已,居然把你打翻了?我沒用力啊……

牛田有點想不明白,這謹泰明明內力深厚,怎麼會這麼不經打?

看到這一幕,謹宣都有點不可置信了。

這個方臉漢子,連內力都沒動,一巴掌就將謹泰抽翻了?

“犯人謹泰,把你的罪狀如實招來!”荀施厲喝道。

“義父,各位,你們可都看到了,這密典司衙門要屈打成招啊!”謹泰叫苦不迭。

當著他義父的面打他,不就等於是打司禮監掌印太監的臉嗎?

“有什麼就說什麼。”謹宣沒好氣的說道。

項鏡之只笑笑,並沒說話。他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陸居元絕對憋著壞呢。

“答非所問,出言不遜,牛田!”荀施一聲厲喝。

牛田會意,上去一隻手按住謹泰,另外一隻手便左右開弓。

幾個巴掌下去,謹泰的嘴巴都被打破了。

“犯人謹泰,把你的罪狀統統招來!”荀施接著厲喝道。

“義父……”

“讓你說你就說!”

“我……我何罪之有啊!”謹泰這下是真的哭了,他不知道義父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怎麼招啊。

“還敢狡辯!謹泰,本官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本官已經掌握你犯罪的罪證了,你若是不招,本官依舊能依法將你給懲處了!”荀施朗聲厲喝道。

謹泰是真的不知道等怎麼辦才好了。

讓他招,他招什麼?

難不成說這些地契是他搶過來的嗎?絕對不能這麼說,否則就是在找死啊。

謹泰左思右想,忽然急中生智,趕緊說道:“這些地契,並不是我收上來的,而是那個叫張康盛的惡霸收上來送給我的。我本來打算將這批地契上繳來著,結果就被密典司衙門抓來了,我冤枉,冤枉啊!”

“謹泰啊謹泰,之前你讓人抓了本官,在刑部大堂你怎麼說的?說張康盛是良民,說本官殘害良民,要治本官的罪,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陸居元朝著謹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