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刑部侍郎氣得夠嗆,接連拍打著驚堂木,似乎想將陸居元的氣焰給壓下去。

刑部沒幾個人對陸居元有好感的,他們的領頭羊周鋒,就是因為陸居元在朝堂之上給懟沒的。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小小的戶部主簿,實在是太囂張了點。

不過,陸居元這話還真有點幾分道理。

戶部新增的民典司,雖然還算不上一個獨立的衙門,不過已經是一個獨立的機構了。

而這個機構可以說是皇上特批的,憑著一個刑部侍郎的隻言片語,還真無法定陸居元的罪。

陸居元辦事,主要可不是行使戶部的職權,而是正兒八經的皇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土地改制的事情是皇帝特許的。

只不過這件事情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讓太多人想弄死陸居元罷了。

“大膽陸居元,咆哮公堂,殺害良民,草菅人命,拒不認罪,乃是罪加一等!”堂上的刑部侍郎更加的憤怒。

陸居元無奈的直搖頭,您就不能換幾句新鮮點的臺詞?

“證據呢?”陸居元問道。

“咱家不就是證據麼?陸大人,你也糊塗了?這話要咱家說幾遍?”坐在旁邊的謹泰冷笑道。

“本官明白了,本官瞧見那張康盛殘害百姓就是子虛烏有,你謹泰瞧見本官殺人,本官便是罪犯了。”陸居元認真的點頭說道。

“來人,拿下!”

這時候,荀施帶著一大群人蜂擁而入。

“堂下什麼人?你可知道擅闖刑部大堂該當何罪?”刑部侍郎朝著荀施質問道。

“本官密典司主使,來查案有何不妥?”荀施反問道。

“呵呵,好哇,區區一個密典司主使,查案居然查到我刑部大堂來了?來人,一併拿下!”堂上的刑部侍郎憤怒的站了起來。

這陸居元囂張無度也就算了,一個什麼密典司的主使,居然還敢帶著人來刑部大堂查案?

她當這刑部大堂是什麼地方了?她想來就能來的?

“誰敢輕舉妄動,格殺勿論。”荀施沉聲說道。

和六部之一的刑部對著幹,荀施還是第一次。

不過密典司要站起來,就得跟這些衙門對著幹才行。

他們之間的利益,不是一致的。

“嚯?格殺勿論?當刑部大堂是什麼地方?什麼密典司主使,是土匪還是強盜?就衝著你這句話,本官便能治你死罪!來人,拿下!誰若是敢反抗,格殺勿論!”刑部侍郎氣得夠嗆。

這可是刑部大堂,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別的衙門的主使來發號施令了?

荀施帶來的人,和刑部的差役們在公堂上對峙了起來,誰也不讓著誰,但是誰也不想上前一步引發流血衝突。

密典司這個衙門,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密典司這個衙門到底是幹什麼的,知道的人可就不多了。

荀施從腰間取下令牌,隨手一甩,丟到了桌案上。

“記住這枚令牌,以後看到這枚令牌了,就是我密典司來查案來了。”荀施沉聲說道。

堂上的刑部侍郎,抓起密典司的令牌看來一眼,隨後憤怒的朝著堂下丟了下來。

令牌掉落在地上,荀施看了一眼後,面露兇光。

下一瞬間,荀施便抽出了佩刀,一個箭步衝上公堂,一劍頂在刑部侍郎的胸前。

刑部侍郎死死地貼在椅子上,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上至天潢貴胄,下到九品芝麻官,就沒有我密典司不能查的。今日本官當你無知,便赦免了你的罪過。若是還有下一次,本官叫你人頭落地,聽明白了?”荀施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