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往往只有在青樓,才能享受至高無上的地位。

可他為什麼提議要走?可能他覺得謹泰也就只是請他吃吃喝喝,得不到其他,所以不想在外面浪費時間了。

“謹兄,這是?”陸居元見謹泰神秘兮兮的,立馬問道。

謹泰從袖口裡拿出一隻信封,放在茶桌上,推向陸居元。

“謹兄,這是什麼意思?”陸居元問道。

“這是愚兄一點點心意,還請賢弟笑納。”謹泰說道。

陸居元立馬站起來,滿臉不悅:“謹兄,我與你交好,只是看重了你謹兄知錯就改,不與我計較前嫌的寬宏大量,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若是你要給我錢的話,當我不認識你!”

“賢弟,賢弟啊!你這話可就冤枉愚兄了啊!你也說了,你與我交好便是把我當成兄弟。何為兄弟?那便是有福同享。”

謹泰說著,站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既然你這麼說話,那便是沒有將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裡,那我也算看錯人了,哼!”

陸居元倒是沒想到,謹泰看著五大三粗的,眼裡只有錢,可他的演技居然還挺好。

只是你一個小小的太監,跟活了這麼多世的我比演技?

那簡直就是不自量力啊。

陸居元立馬轉怒為笑,說道:“謹兄,看樣子真是我誤會你了,我不是那意思。而是,無功不受祿,我怎麼能拿謹兄你的錢呢?”

謹泰其實還是比較擔心,陸居元見他發怒,直接憤然離場的。

他不覺得自己有多瞭解陸居元,這一切不過是試探罷了。

如果陸居元真的如同項鏡之那般的兩袖清風的話,陸居元現在肯定會走。

可陸居元並沒有走,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對錢有興趣。

這陸居元幹這麼多事情,博取這麼多的名聲,不還是一個為金錢所驅動的腐朽靈魂麼?

想到之前被陸居元抓起來,謹泰心中就恨得咬牙切齒。

老子收錢就得讓你治罪,你特麼收錢就可以找理由?

不過這時候,謹泰還真只能給陸居元臺階下,幫陸居元找收錢的理由。

“賢弟啊,愚兄也沒有別的意思,咱是兄弟關係,何來無功不受祿?我與你投緣,今後便是一輩子的兄弟。而且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無兒無女的,賺這麼多錢給誰花?到頭來還不是給你們這群兄弟嗎?”謹泰說道。

陸居元演技上線,瞬間潸然淚下。

“賢弟何故落淚?”謹泰疑問道。

“我實在是,實在是太感動了!我之前冒犯謹兄,可謹兄居然好對我這麼好,謹兄如此寬龍大量,你說我還有什麼臉面來見你呢?”陸居元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賢弟啊,你若是要這麼講話,那咱這兄弟情分真就到此為止了。咱是兄弟,兄弟之間,只有以德報怨,沒有恩將仇報。”謹泰說道。

陸居元抬起目光看了謹泰一眼,然後接著裝哭。

“謹兄啊,我之前真不是個東西啊!我是真對不住你啊!不過你放心,今後謹兄你但凡有事,儘管一聲喊,弟弟我絕對指哪打哪!”陸居元一臉感動的拍著胸脯。

“這愚兄就又得好好教訓教訓弟弟你了,咱是兄弟,兄弟只有同心協力,怎麼能叫我指哪你打哪?要打,咱們一塊打!這才是兄弟!”謹泰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