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居元走到凌娘跟前,用上帝的視角盯著凌娘看著。

“剛剛你哪張嘴說的要剁了我的手,還說要殺我?”陸居元質問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凌娘重重的將頭磕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撞擊聲。

“把你剛剛說話的那張嘴割了,我就饒你狗命。”陸居元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凌娘嚇得都快昏厥過去了。

這人還能有幾張嘴?當然只有一張嘴了,把嘴巴給割了,她還要不要活了?

“求求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奴婢不過賤命一條,殺了奴婢,髒了大人您的手啊,饒了奴婢吧,求求你了!”

凌娘哭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是,似乎連天地都要被他給感動了。

“老子今天本來出來開心的,可你這狗奴婢掃了老子的雅興,想讓老子饒你?沒門?想活命,就割了說話的那張嘴。否則,你就自盡在老子面前吧。”

凌娘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千難萬阻的上移,最後終於和陸居元對視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凌娘從陸居元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憤怒和強烈的殺機,凌娘雙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郡馬爺,要殺她?她好像不太會功夫哎。”牛田走到陸居元身邊,小聲的說道。

“她剛剛敲了我一棍子,你說該不該殺?”陸居元問道。

殺不殺這老鴇,陸居元覺得無所謂。

今天殺了東城柳,這件事情必定會轟動京城。

牛田抬手摸了摸腦袋,一臉為難的看了凌娘一眼。

“這……我也不知道啊,你說該殺嗎?”牛田朝著謹泰問道。

謹泰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然後走到路居然面前,笑道:“賢弟,這女人說的是,她一介風月女子,早已殘花敗柳,殺她有辱賢弟你的名聲。”

“謹兄說的是,那邊饒了這條賤命吧。”陸居元點頭說道。

“今日這場面,愚兄得先給你賠個不是了,原本是來帶你玩的,可沒想到讓你神仙危險,剛剛真是嚇死我了。”謹泰說道。

陸居元:我可沒從你臉上看到半點要嚇死的意思,我只看到你在糾結,我若是死了你在怎麼交差的意思。

“謹兄不必介懷,大場面我都見慣了,今天這場面對我來說,不過是小場面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陸居元笑著搖頭說道。

牛田立馬朝著陸居元抬起大拇指,一本正經的朝著謹泰說道:“我家郡馬爺說的可不是假的,他可是上過戰場,砍過人的!”

“賢弟啊!是愚兄失敬了!”謹泰一聽這話,立馬煞有介事的朝著陸居元拱手。

“謹兄過獎過獎,區區小事,不值一提。”陸居元謙虛的搖頭。

“賢弟,愚兄與你,真乃是相見恨晚啊!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如今得知賢弟你的為人,愚兄不得不……與你義結金蘭!還請賢弟萬莫推辭!”謹泰無比豪邁的說道。

如果不瞭解謹泰的人,真的會被他這粗狂豪邁的情緒給感染到。

可陸居元知道,這謹泰並不簡單,他可不像表面上這般豪爽。

這謹泰,原來也是個演技派啊。相比謹歡,還是謹歡更加的真誠。

不過,跟這種豺狼虎豹相處,陸居元居然莫名的覺得還挺舒服的。

這就得歸功於陸居元對他們,毫無懼意了。

三樓,一間寬敞而又奢華的雅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