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泰頓時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戶部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收走我義父的田地?”

陶賢傑笑道:“謹泰公公,今天我找你來,就是為了商量此事來的。若是不想讓咱們的田地落入那些賤民之手,咱們得想個法子,繼續把原本屬於咱們的田地控制下來。”

“是誰收走了我義父的田地?”謹泰問道。

“新地契是戶部下發的,下去分分田地的事情,則是戶部主簿陸居元帶人去做的。”陶賢傑說道。

謹泰一掌打在椅背上,嗔怒道:“又是這個陸居元,怎麼哪兒都有他啊!”

“謹泰公公,之前好像跟陸居元有過節?”陶賢傑問道。

“是啊,這狗東西之前將咱家抓了起來,還差點將咱家的腦袋給砍了。”謹泰沒好氣的說道。

陶賢傑之前聽說過這件事情,他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一個西楚來的戶部主簿,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最近打探了一下這陸居元的訊息,我覺得他完全就是在四處拱火啊。對了謹泰公公,謹宣公公那邊,對陸居元是什麼態度?聖上又是什麼態度,能動他嗎?”陶賢傑問道。

“你覺得能動嗎?”謹泰反問道。

“看樣子是動不了了。”陶賢傑說道。

“當然動不了了,陸居元殺了王元都沒事,背後有項鏡之撐腰。因為此事,我義父他老人家還禁了咱家的足。咱家今天收到你的小心,也是趁著義父去御膳房的間隙,才偷偷跑出來的。”謹泰說道。

陶賢傑倒是沒想到,謹宣那老太監居然也不跟陸居元計較,而且還禁了謹泰的足。

莫非謹宣那老太監也想保陸居元?

陶賢傑覺得,關於田地的事情,肯定是不能亂來的,否則極有可能會引發亂子。

這就是陶賢傑眼睜睜看著他手中的地契作廢,卻沒有動手的原因。

他手裡可是掌控著兩萬御林軍,官正三品,品秩比謹泰還高了一級半。

“謹泰公公要是想將謹宣公公的田地拿回來,還是得從陸居元下手。”陶賢傑說道。

“陶統領可有什麼計策?”謹泰問道。

“據我所知,土地改制,陸居元是相當重要的一環。我們想瞞上面是瞞不住的,只有從陸居元這一環切開來,才能做到欺下瞞上。”陶賢傑說道。

陶賢傑想到了兩種計劃,一種就是和陸居元來硬的,最好想個辦法將他的小命給結果了。

第二種,自然就是來軟的。打不過陸居元沒關係,拉他入夥。不對,拉他下水。

現在京城周邊的土地改制,是陸居元在中間負責,只有他才能瞞得了上面,其餘的人誰也不行。

但是這個軟的要怎麼來,還是要詳細的計劃一下。

“咱家恨不得一刀將陸居元宰了。”謹泰沒好氣的說道。

“謹泰公公,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啊。”陶賢傑沉聲說道。

“陶統領,到底有什麼計策,不妨先說來聽聽?”謹泰問道。

“需要公公你去找陸居元,化干戈為玉帛。”陶賢傑笑道。

“意思是要讓咱家去找陸居元賠禮道歉?”謹泰會意了陶賢傑話裡的意思。

“公公英明。”陶賢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