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宋長明更加確定了剛才心中的判斷,一定是有人想把將軍府當作一枚棋子。

他馳騁疆場這麼多年,只做自己的主宰,什麼時候做過棋子了?

想到這裡,宋長明臉色一冷,不再理會陸居元,朝著宋靜浪嚴肅道:“靜浪,跟我進來。”

宋靜浪將刀子狠狠的摔在陸居元跟前,進入了大堂。

進入大堂後,宋長明輕聲質問道:“你怎麼回事?”

“父親,我剛剛查到竹白虎的下落。這陸居元便出來搗亂,讓竹白虎跑了不說,還滿嘴胡言亂語,我便將此僚帶回打算查查究竟。”宋靜浪小聲回答道。

“查什麼查?此人要不是瘋子,就是故意要挑撥咱們跟王府的關係。”宋長明沒好氣道。

聽到這話,宋靜浪臉色異常精彩。

“什麼?”將軍府跟楚王府的關係夠劍拔弩張了,雙方之所以還沒有大動干戈只是還差有人點一把火!

這個節骨眼上……

宋靜浪不是不明白這利害關係!

然後宋靜浪壓低了聲音:“父親這是?”

“此僚不能動!”宋長明說道。

見宋靜浪還不明白,宋長明沒好氣的說道:“此人剛才在酒樓裡散播荀施是密典司主使!先不說這是不是真的,其中一定有詐!你總不能夠看見一個圈套就往上鑽吧?”

宋靜浪聽後大吃兩驚,剛才只顧著查竹白虎下落了,酒樓裡的事自己是一概不知。

“還好我只是想嚇唬嚇唬他,也沒打算殺他。”宋靜浪舒了口氣道。

既然是圈套,那他跟竹白虎是不是一夥的,就不太重要了。放跑了竹白虎還有機會抓回來,但是鑽進別人設計的圈套跟楚王府大動干戈起來,一定會兩敗俱傷。

事情的輕重緩急宋靜浪還是分得清的。

“那現在……?”宋靜浪有些不會了。

陸居元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關起來不成,放出去不是。他要賴在這裡,那……

想到這裡,宋靜浪突然感覺自己的脊背上忍不住的在流汗。

見兒子懵比了,宋長明緩緩說道:“你去將此僚喊進來,為父探探虛實再說。”

宋靜浪走出大堂,掃了陸居元一眼。

陸居元有點煩,不是說殺人如麻,砍人像是砍瓜麼?怎麼墨跡半天?

不行,他覺得火還燒的不夠旺。

於是,陸居元道:“怎麼?你們父子二人商量好了,明天在哪個城門口跟百姓道歉了嗎?”

宋靜浪肺都快要氣炸了,但是又不好發作,只得冷冷道:“我父親讓你進去。”

終於要被宰了麼?陸居元頓時激動起來,終於要原地昇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