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慢走,周某就不送了。”

謹宣走出大門,原本想一掌將那轎子拍碎的,不過這別人家的轎子,謹宣還是忍住了火氣。

“到內務府來見我。”

謹宣說完後,身形一閃,往皇宮的方向掠了過去。

不久過後,內務府。

謹宣手裡拿著那份供狀,站在小湖邊上,臉色極其難看。

謹泰耷拉著腦袋,走到了謹宣身後。

“義父,我回來了。”

“跪下!”謹宣厲喝一聲,謹泰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謹宣將供狀扔在謹泰面前,厲聲質問道。

謹泰立馬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義父,這罪狀不是兒子寫的啊!這是那陸居元寫的,他強行劃破了我的手指,讓我在上面畫了押,我冤枉啊!”

“冤枉?那這些事情你做是沒做?”謹宣又質問道。

陸居元他們膽子雖然很大,但絕對不可能給謹泰捏造莫須有的罪名。

謹泰立馬趴在地上不說話了。

果然,謹泰還是坐了。

“我一年前就告訴過你,以後不要在宮裡攔著人收錢了。居然還揹著我搞這些小動作?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謹宣問道。

謹泰依然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他只是覺得,什麼人的錢該收,什麼人的錢不該收,他心裡都有分寸。

“說話!”謹宣咆哮道。

“那什麼密典司和民典司算什麼嘛。”謹泰小聲道。

“算什麼?那你知不知道那荀施是誰的女兒?陸居元是誰的女婿?楚王荀未!”謹宣暴怒道。

“不就是一隻紙老虎了嘛,要死不死的。義父您怕他,我可不怕。”謹泰嘟囔著說道。

“紙老虎?你可知北遼這些年為什麼不敢大規模進犯?就是當年叫這紙老虎給打怕了!你倒好,聖上要召見的人你都敢攔著要錢?你腦子裡裝的都是錢嗎?”謹宣怒道。

“可這裡是京城,不是西楚啊。再說了,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啊。”謹泰說道。

“所以你就不聽我的話,攔著人收錢?真不知道你有幾隻腦袋能讓人砍!還死不認錯?”謹宣佝僂著身子,盯著謹泰道。

謹泰雖然沒抬頭,不過已經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壓力了。

“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謹泰趕緊認錯。

謹宣來回走了幾步,停下來後說道:“這御馬監你不要乾了,我會奏明聖上,安排其他人接手。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內務府負責拖地,好好反省反省!”

“義父!”

“哼!好好跪著,今天不許起來!”

謹宣說完,憤怒的離開湖邊。

謹泰心裡雖然不服氣,不過他依然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如此一來,謹泰丟掉了御馬監一職,他便把這份仇恨加到了陸居元的頭上。

若是沒有這愣頭青陸居元,他能被義父教訓?義父能剝奪他的職權?

陸居元,什麼戶部民典司主簿?什麼密典司副使?

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