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蕭遙,聽他這慘叫聲,好像要被拉出正陽門斬首了一般。

聽著這慘叫,皇帝一個腦袋兩個大。

要將這件事情處理好,還要繼續平衡西楚與皇庭的關係,不太容易啊。

稍有不慎,必定會造成水火不容的局面。

皇帝也有點慶幸,好在先帝在世的時候,楚王就去屬地就藩了。

他若是待在京城,這京城不得翻了天了?

陸居元並沒有被關進大牢,而是在一個撿漏的小院子裡,被人嚴加看管。

陸居元有點魔怔了。

“是不是要拉我去菜市口斬首?”

“不是,我是來送水的。”

“哎哎哎,項大人是不是下令即刻處死我了?”

“午飯時間到了,這是你的午餐。戶部衙門的伙食都這樣,將就著吃吧,啊。”

“兵部要把我提走嗎?”

“我是來給你收碗的。”

戶部衙門的差役們,都覺得陸居元神經出了問題,他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去送一樣。

這種奇葩,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早已經黑了。

陸居元沒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又有人進來了。

陸居元只抬起目光看了一眼,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端著一盞煤油燈走了進來。

老人步履蹣跚,臉上長年累月積累的疲態早已無法遮擋。

見到來人,陸居元緩緩的坐了起來。

這位老者,正是項鏡之。

老者將一個小小的籃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將籃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來一疊花生米和兩罈子酒。

“送行飯?”陸居元問道。

“沾了你的光,這頓酒算是你請老朽的,如何?”項鏡之笑道。

“我請你的?”陸居元一臉疑問。

“忘了去年你在西楚贈與我那一兩銀子了嗎?”老者笑問道。

“還沒花完啊?”陸居元有點驚訝。

項鏡之笑著點了點頭,將一罈子酒放在陸居元面前,然後開啟自己面前的酒封,一股酒香飄出來,項鏡之的神情瞬間煙消雲散,滿臉都是陶醉。

“一罈好酒,一碟花生米,人生沒有比這更逍遙快活的幸事了。”項鏡之笑道。

“您老倒是挺容易滿足的,喜歡喝酒,改日我請你喝個夠。”陸居元說道。

“老朽倒是希望,能有這個口福喲。”項鏡之笑著喝了口酒,非常滿意的舔了舔嘴唇:“你也喝。”

沒有這個口福了?

果然是送行酒?

好,非常好!

陸居元心裡又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