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非凡的酒樓內,現在大廳就只剩下這兩人在高談闊論了。

倒不是因為時間太晚,所有的人都離開了。

而是這兩位實在是膽大包天,聽聽他們談的都是什麼事?

妄議朝政,還一口一個這個奸佞那個奸佞,這些話其中的一句,都是要掉腦袋的啊!

誰還敢坐在他們身邊?

萬一現在衝進來一群人,說不定就能當場將他們給砍死了。

見過膽子大的,可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

尤其是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那嘴裡丟擲來的人名,哪一個不是響徹大炎王朝的大人物?哪一個不是聖上跟前的紅人?

那掌櫃的,現在嚇得躲在櫃子下面瑟瑟發抖。

他現在只求上天保佑,千萬不要牽連到他這個小老百姓啊。

“陸兄,陸兄?你怎麼就倒了?你這酒量不行,還得練啊!”

蕭遙架起陸居元,連錢都忘了給,就走出了酒樓。

蕭遙走進陵王府的時候,看到庭院中站著個人,嚇得瞬間酒全醒了。

“皇……皇姐?您怎麼,怎麼來了?”蕭遙小聲道。

“說我脾氣醜?”面前身材高挑的女子似笑非笑的問道。

“沒有啊?我啥時候說皇姐你醜了?”蕭遙面色煞白。

“他就是陸居元?”

“是的,三姐你想幹什麼?你可不能殺他,他可是我最過命的兄弟!”

“瞧不出來啊,你蕭遙居然也會保護別人了。”

三公主走到蕭遙和陸居元跟前,打量了一陣醉到不省人事的陸居元,蕭遙還往後拉了拉陸居元。

正當防衛和土地改制,就是出自這個年輕人之手啊。

居然還和蕭遙結識了,有意思。

“他剛剛沒罵你,還誇你來著……”

“我就這麼喜歡殺人嗎?沒什麼事兒了,帶他進去休息吧。”三公主笑問道。

次日一早。

蕭遙趴在床上,哭爹喊娘。

昨天捱了一頓庭杖,晚上跟著陸居元去喝大酒,結果喝多了,忘了屁股上的傷。

昨天晚上被三公主嚇到醒酒之後,蕭遙回到房間,屁股就開始抗議了。

這一晚他可沒睡著,太痛了。

陸居元昏昏沉沉的醒過來,已經是是上午了。

陸居元坐起身來,發現房間有點陌生。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昨晚喝醉之後到底去了哪裡。

陸居元走出了房間,穿堂過院之後,又走出了大門。

隨後回頭一看,面前是王府大門,氣派程度比楚王府更甚。

“陵王府……這傢伙真是陵王世子啊!怪不得敢當街跟王元作對,還敢怒懟項鏡之,還能去聖上面前吃庭杖。頭這麼鐵的世子殿下,有意思,嘿嘿!”

牛田肯定是不會跟著陸居元去闖禍的,荀施那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認識了一個臥龍鳳雛,他只要和這小王哥雙劍合璧,必定能送一波人頭!

陸居元來到戶部,項鏡之便將西楚傳書拿給了陸居元。

“陸大人,西楚來信,我已經看過了,你看看。”項鏡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