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龍棍,乃是金石所鑄成。

蕭遙最後可是注意到了,那兩根龍棍最後都打到嚴重變形了。

毫無疑問,蕭遙的屁股開了花,他現在走路一搖一擺,疼痛難忍。

上午從御書房被打完後,走到了下午,這才走到正陽門。

蕭遙不理解,為什麼每一次這麼多人出頭,捱打的總是他。

天黑以後,戶部衙門。

陸居元正在為土地的改制做計劃,這時候有個人一搖一擺的走了進來。

陸居元抬頭一看,只見蕭遙扶著門檻,一臉痛苦。

“小王啊,你怎麼來了?這是咋了?”陸居元起身問道。

“別提了,剛剛被聖上打了一頓庭杖,給趕出宮來了。”蕭遙沒好氣的說道。

“你幹什麼了,為什麼會捱打?”陸居元扶著蕭遙小心翼翼的坐下,然後問道。

“我還不是為陸兄你出頭,參了項鏡之一本,項鏡之那老東西,不應該被治罪嗎?”蕭遙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王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啊。讓你為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老哥心裡過意不去啊。”陸居元說道。

蕭遙立馬抬手一揮,說道:“哎~為陸兄兩肋插刀,是本……本人的榮幸!陸兄一身浩然正氣,絕對是個正直的人!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我這朋友你交是不交?”

陸居元轉念一想,王也這小子,好像挺能惹禍的啊,居然都鬧到聖上面前去了。

而且這傢伙的腦子,和牛田有的一拼了。

現在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項鏡之之前表面上治陸居元的罪,實際上就是要引起聖上的注意,好讓聖上投鼠忌器,再保下陸居元。

這王也居然還去聖上面前參項鏡之。

很好,牛田是臥龍,你就是鳳雛。

現在牛田在幫荀施打下手,我這裡也沒一個可以隨時使喚的且好控制的人。

“小王哥義薄雲天,你這朋友,我陸居元交定了!你王也就是我在京城交的第一個朋友!以後京城誰敢欺負你,你就一聲令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可能讓人傷到你分毫!”陸居元拍著胸脯說道。

這種人才,不用白不用。

蕭遙頓時就被感染了。

他活了十幾年,兄弟姐妹不少,可他那兩位哥哥,向來不把他放在眼裡,他那位姐姐,也從來瞧不起他。

蕭遙從來就沒感覺到有什麼手足親情。

那些人,都太虛偽了。

只有陸居元,才是真正的真誠待人!

“陸兄,有你這句話,我這頓庭杖,捱得不虧!我在京城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痛快過!走,我請你喝酒!”

“可是,我這還有活兒沒幹完呢!”

“這都什麼時辰了?分明就是項鏡之在欺負你!你就跟我走,我看看他敢把你怎麼樣!”

“好,爽快!小王哥,走著!”

陸居元放下筆,跟著蕭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