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抬頭,見謹歡欲言又止,他立馬發現了端倪。

這件事情是謹歡主動上報的,平時他沒什麼事情,基本上是不會參與皇子們與別人之間的爭端的。

“你不對勁。”皇帝說道。

“聖上,奴才怎麼不對勁了?”謹歡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吧,別賣關子了。你從小就伺候朕,朕能看不出來你這點小心思,有話直說,否則該幹嘛幹嘛去。”皇帝說道。

“聖上明察秋毫,不愧是……”

“馬屁少拍,有話直說。”皇帝沒好氣的說道。

“聖上,奴才斗膽,想請聖上在陸居元的事情上從輕發落。”謹歡說道。

皇帝立馬又看了謹歡一眼,喃喃說道:“你從小就是老好人性格,你為陸居元說話不奇怪。但是陸居元得罪的是王崇,你還幫陸居元說話,這就奇怪了。”

“聖上,陸居元有功在身,且此事確實是王元不對在先。陸居元新入京城,此時若是將他斬了……恐怕會引發西楚的不滿。”謹歡說道。

皇帝臉上立馬有了怒容,沉聲道:“怎麼,荀未難道還敢造反不成?”

“聖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楚王對朝廷忠心耿耿……”謹歡趕緊跪了下來。

按照他義父的話說,他已經送了陸居元宅子了,若是現在陸居元被處理,他也難逃其責,王崇一定會跟他計較的。

原本謹歡是想讓他義父向聖上求情的,可他義父打死也不來,他就只能自己來了。

他哪裡能想到,陸居元膽子這麼大?

若是他事先有預料的話,肯定會先觀望觀望的。

“好了好了好了,你這個狗奴才,跟你義父一個樣,動不動就下跪。是不是要朕把你們一家子請過來,給你們叩首,求你們今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你們才會自在點?”皇帝嗔怒道。

“聖上,奴才不敢!奴才……”

“行了,沒你什麼事兒了,下去吧。等等,回來。你盯一下這件事情,項鏡之如何處理此事,你也第一時間稟告。”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

謹歡捏著一把汗離開了御書房,回到了內務府。

“瞧你這一身冷汗,求情沒求下來?”正在釣魚的謹宣問道。

“義父,聖上說,這是項鏡之把難題甩回給聖上了,這話什麼意思?”謹歡問道。

“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這點門道都看不清?你是把上面這個腦袋割了,還是把下面這個腦袋割了?”謹宣一臉嫌棄。

“啥啊?”

“真蠢!聖上讓項鏡之去查此案,就是不想讓王氏在這個問題上為難他。項鏡之倒好了,居然敢把難題甩回去,真是好大的膽子啊!”謹宣說道。

謹歡這麼一聽,才明白。

“看樣子,這其中的水很深啊。義父,我現在抽身還來得及嗎?”謹歡問道。

“說你蠢你還真蠢,不就是送了一套宅子給陸居元他們嗎?楚王是什麼人?王崇隔空和楚王鬥法,你以為他有功夫搭理你這小魚小蝦?”謹宣說道。

“沒事啊,那我就放心了。”

“沒事個屁!趕緊去盯著這件事情,一有動靜,立馬上報聖上。”

“義父神了!聖上也是這麼說了,我這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