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他問了,盯著王府的一舉一動就行了。事成之後,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會現出原形,咱們不必白費力氣。哪怕現在我們確定密典司主使是誰,現在也不宜動手。而且,十四天之後,不需要我們動手。”宋長明說道。

到時候那位會將西楚密典司全部除掉,宋長明便可以翻舊賬,把整個王府都送上斷頭臺。

碩果僅存的一字異姓王?那又如何?

這西楚的天下,馬上就不姓荀了。

宋靜浪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現在如果跟密典司撕起來,搞不好會有不必要的麻煩上身。

畢竟這密典司怎麼說也是當今陛下安插在西楚的一把刀子,本來就是為了盯著他們宋家的。

“爹,密典司是陛下的刀子,真有人會除掉密典司在西楚的勢力?”宋靜浪問道。

“京城已經給密典司下了最後通牒了,十四天之內查不出稅銀,就要被押回京城問罪。你想,這麼大的罪名,是不是死路一條?”宋長明說道。

“可為什麼那位一直不肯告訴我們,密典司主使到底是誰呢?”宋靜浪疑問道。

“皇室的勾心鬥角,就連我都琢磨不明白,你怎麼又能想明白呢?不該咱們想的事情,便不要想。”

“我知道了,爹。”

……

西楚城外,人跡罕至的官道旁邊。

那位衣著樸素的老人與他隨身的少年,都戴上了一頂嶄新的帽子。

這不過是少年在城中以五文錢一頂所購得的。

老者出乎預料的沒有因為此事,而斥責少年胡亂花錢,反而說這頂帽子戴著挺舒服的,今年冬天都不會頭冷了。

看到自家老爺很喜歡這頂帽子,少年非常開心。

這錢自然用的是上次那個好心人給的一兩銀子。

剩下的錢,老爺只說讓少年收好了,並未說要交給老爺。

少年覺得這一次西楚之行,雖然翻山越嶺舟車勞頓,可也不算白走。

“老爺,咱們真的不多留幾日嗎?”馬車旁邊,少年問道。

“該看的看過了,還要留在西楚浪費時間做什麼呢?”老者慈祥的笑道。

“老爺您不是西楚人士嗎?為何你此番回到西楚,也不見你去見見自家親戚?”少年疑惑道。

這幾日時間,除了在外走訪,便是待在小客棧內。

除了老爺來的那天見過那個跟老爺差不多和藹的老人,就不見老爺去見其他什麼人了。

“不必要的麻煩,不要帶給別人。”老者笑道。

“老爺您官做的這麼大,也不見見親朋好友。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少年說道。

“官再大,百年之後,不也是一抔黃土一塊碑?”

“老爺倒是豁達。到了,老爺,咱們還不走,等誰嗎?”

“你不是說我為什麼不見見親朋好友嗎?這不在等個朋友?”老者笑道。

此時,有一匹馬在獵獵西風當中疾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