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煙和今右走下高鐵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但在天空上,仍然懸掛著一個比月亮還要耀眼的光斑。

四年的經歷中從未出現過在夜晚掉落的光斑,人們都有聽聞前幾個非同一般的光幕,周圍的人都陷入恐慌之中。

不過光斑剛剛落下,光碟處理局的人都已經部署在光斑周圍,這無疑給本地的市民打了一劑強心劑。

又是一次提前疏散群眾,牧師們將光幕周圍圍的水洩不通,但這並不影響本地的禍亂們留在光斑下。

林煙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光斑下,他和今右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默默等待光斑散開後光幕的到來。

大約第一小時零二十分鐘,刺眼的光幕終於籠罩了所有人的視線。

……

……

林煙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豪華到足以閃瞎眼睛的輝煌建築,用金白相間的瓷磚修建牆面,稜角點綴的恐怕都是貨真價實的黃金,這棟建築盡顯奢華,絕非一般人的地盤。

果不其然,在林煙面前,一位身穿盔甲計程車兵對他恭恭敬敬的低聲說道,“宰相大人,國王陛下在殿內等您。”

宰相?

林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服飾,果真是中世紀時貴族會身穿的衣服,一身金色鑲邊的華貴黑衣,胸前還有著白色絲綢質感的領巾。

他的視線轉向自己的袖口,金色的袖口用真金製成,袖口中心還用一種未知的珍貴物質點綴,價值不菲。

林煙有些吃驚,他在這個光幕當中居然是有身份的?而且他原本的衣服和揹包行李都不見了。

“宰相大人?”

這是士兵用第二次催促,但他絲毫不敢將自己的急促與焦躁顯露出來。

看來他這名宰相還是很有實權的。林煙心中點頭,跟著士兵走了上去。

名士兵推開一扇厚重的門,一個在夜晚也足夠敞亮的大廳出現在林煙眼前,他順著紅地毯走上前去,對地毯盡頭王座上的男人低下腦袋。

林煙只在倉促之間瞥了一眼,雖然他對當前的狀況一無所知,但本著看過的那麼多電影與電視劇得來的常識,他並沒有在一開始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與國王對視。

但就是這寥寥一眼,就讓他看出國王臉上的疲憊與病態。

國王似乎對他的低頭感到格外愉快,原本沉重的語調都變得輕鬆幾分,“林煙……”

林煙一抖。

“本王的三個女兒與九個兒子,明日都將進入皇城了。”

“但是城外的屍靈突然猖獗,將不少貴族的馬車都打翻在地,聽說已經有許多貴族命喪屍靈之口。”

說著,他語氣中流露出無盡的惋惜,“我聽說……那些屍靈是教皇派人放進的?”

林煙的視線從他嘴角一閃而過,竟在國外臉上看出幾分笑意。

想來也是,自古以來貴族不但是王族的擁護,也是潛藏的危險,一名國王恐怕不會真正為貴族的子女而憐惜。

但……這問題他要怎麼回?

林煙出來乍到,別說是教皇了,他對這個光幕內的勢力分佈都一無所知,唯一能透過這番對話聽出的,就是“屍靈”恐怕是一種大量出沒、傷人性命的怪物。

林煙此刻的回答似乎只有“是”與“不是”,他身為國王的宰相,是否要盲目支援國王的猜測?

但國王之所以會連夜將他召進宮殿,說明他此刻議論的恐怕並非小事,很可能林煙的一句肯定,就給那名教皇扣上莫須有的帽子。

而且……如果國王已經心有定論,為什麼還要將他拉過來討論,而不是連夜抓捕犯罪的教皇?這恐怕並非在談論教皇的罪名,而是對他的敲打。

“是”則除去教皇,“不是”則除去自己嗎?他看似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對,他為何要拘束自己的選擇,即使面對這個國家的君王,能夠回答的角度也不止一種不是嗎?

林煙並未衝撞,而是格外淡定地回覆道,“陛下,請恕臣無知,臣對教皇的事務並不瞭解。”

他的語氣平靜如常,“不過教皇既然是教皇,自不會做出威脅國家、威脅您安危的事情。”

他抬起頭,用柔和的目光對上國王的視線,“相信我與教皇,都是您最可靠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