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是第一家發現寄生蟲,並且拿到樣品的醫院,一定也能成為第一家研究出殺死寄生蟲方式的醫院。

開完會後林煙並沒閒著,而是找到了那名武警,鄭重其事地問道,“屍體處理了嗎?”

“……已經聯絡了殯儀館。”

“殯儀館?”林煙說道,“藏著寄生蟲的屍體你交給殯儀館,然後再讓它們寄生到入殮師身上?”

“那些人已經死了,屍體需要火化,我已經特別囑咐過他們不要徒手觸碰屍體,那些屍體身上很可能有寄生蟲。”

“嗯,有道理,”林煙說道,“但是先生,你怎麼確定那寄生蟲是現實中存在的,還是光幕中特有的?”

“……?”武警臉色十分錯愕,“這裡也有光幕了嗎?”

武警的反應成功讓林煙意識到,光斑處理局和普通武警是不一樣的,他們一個只是為了維護平凡的生活,一個則是將一生都投入到另一個地獄。

所以兩者處理事情的思維也是不同的,一個武警,就算具備再高的作戰管理和危機意識,都不會第一時間朝著光幕進行考慮。

“你可以將這件事上報給光斑處理局,讓他們考慮這件事的處理,包括這些屍體,也交給他們。”

“醫院那些人本院會試著診治,但不敢保證結果,為防備傳播風險,我不會考慮轉院。”

武警給林煙一個敬重的眼神,敬了個禮後離開了。

這天,林煙等待最後那名傷者的手術結束,結果等來了一個不幸的訊息。

傷者身中數彈,大多數器官損傷過重,最後不治身亡。

主刀的是位歷經風雲的老醫生了,他眼裡滿是疲憊熬出的血絲,不卑不亢地彙報了這件事,然後選擇了返回家中休息。

林煙則是讓笑語保證這位醫生安全到家。

那些武裝特警在光幕之外的事情上還是很有行動力的,他們當晚凌晨就給光斑處理局彙報了相關情況,光斑處理局也在凌晨給予了回應。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醫院再次迎來了光斑處理局的客人。

由於晚上熬夜,林煙第二天並未起早,因此當他下樓的時候,今右和那名光斑處理局成員早就對立而坐等待多時了。

今右十分閒暇且優雅地給自己倒茶,並未理會那名來訪的光斑處理局成員的反應。

那名成員的臉色卻十分複雜,彷彿下一秒就會提著刀殺上來。

今右也感受到了他的殺氣,十分不解地抬頭說了句,“我沒準備你的杯子。”

那名成員猛地拍動桌子,桌上的東西都震了起來,今右的小茶壺蓋震得飛起,發出叮啷聲響,“我不是問你這個!”

他的吼聲讓今右皺了下眉毛,不解的眼神卻讓那個人更加憤怒了。

“難道你不認識我嗎?”

今右神情淡漠,並不打算理會這樣的問題,她只是替林煙看著這名光斑處理局成員的行為,如果他繼續製造噪音,今右不介意把他的嘴巴縫上。

“今右……我是半年前對你進行抓捕的,光斑處理局小隊隊長,那一天,你殺死了我的四名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