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並非心懷眾生,只是這幾個病人砸在他的醫院手裡,當時武警在場情況緊急,林煙也不好把推脫的話說出口,這才給自己攬了個麻煩。

這下,無論這些寄生蟲是否出自光幕,光斑處理局都不急著處理了,反倒是這件事給他引來麻煩,澤麗市的呂局長還得偷著樂呢。

之所以仰仗光斑處理局,是因為他對醫院那些老醫生並沒什麼信心,就算這些寄生蟲只是國內出現的新物種,醫生們既非研究所人員,也非製藥醫師,與那些真正研究寄生蟲問題的專家們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實際上光斑處理局對寄生蟲事件並非毫無頭緒,他們在死去的幾名恐怖分子身上搜到了成體寄生蟲,現在的實驗材料可比林煙的醫院足得多。

周連燼雖然對他們諸多不滿,但對待工作還是認真負責的,他很快將事情彙報上去,光斑處理局立刻安排了相關人員進行研究,對於林煙來說,唯一能做的只有期待光斑處理局早日取得研究成果。

那夥恐怖分子的身份已經被曝光了,是當地某個黑/幫團伙的成員,但事後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持槍射殺民眾的行為欲意何為,當時恐怕是寄生蟲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們的思維。

可怕的是,那些寄生蟲樣品就是從死去的黑/幫成員腦子裡揪出來的,每個人腦子裡最少有十多隻成體寄生蟲,最長的一隻足有兩米。

如果放任醫院裡的病人繼續讓寄生蟲在其體內繁衍下去,恐怕很快也會到達那些黑/幫成員的程度。

但權威方面的事不是他一介武夫能夠參與的,而且不管這個城市最近亂成什麼樣,明天的委託任務都不能遲到。

第二天上午六點,骨笛和阿努準時趕到委託者的約定地點,那裡有十多個穿著突出的人在等待他們。

這群人的衣著一看就不是普通公民,阿努朝眾人禮貌揮手,說道,“我是阿努,這位是骨笛先生,我們是赤鱗組織的人,前來赴約各位在官網上留言的委託。”

那數十人非常不屑地看了他們兩眼,“你們就是赤鱗的傭兵?”

“正是。”

“哈!那個新出來的小組織只剩下老弱病殘了嗎?居然派出一個小孩兒赴約。”

“你帶個狐狸面具就當自己是戰士了嗎?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說罷他看了眼骨笛,這個人的面板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從裡到外透著紅,骨笛脾氣急躁,臉上強裝出來的沉穩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倒是阿努嘴角一直掛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些人瞥了兩人幾眼就轉身離開,“算了,靠不住的,還是別指望這些人了。”

突然,一道身影在他余光中劃過,緊接著一隻少年尺寸的手按在他後腦勺上,猛地一用力,頓時將他狗啃屎一樣拍在地上!

他心頭一怒想要反擊,卻不了腿被人揪著猛然一拽,整個人翻了個面,阿努的一隻腳悠閒地踩在他胸口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人緊急掏槍,卻發現骨笛黑洞洞的槍口早已不偏不倚地對準了他,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我們無論如何也是傭兵,您這麼大意地背對我們,豈不是太不將我們當一回事了。”

“我們首領特地囑咐我們,不用把你們當貴客,你們若是不稀罕我們的協助,我們轉頭就走,反正你們還有另一夥敵人呢不是?”

被踩在地上的那人頓時急了,他試著爬起來,阿努看似瘦弱的小腿卻像個柱子一樣將他固定在地面上,怎麼也爬不起來,只能氣急敗壞的趴在地上說道,“合作不愉快就去投遞?這就是你們的交易原則?!”

“我們只是個剛建立的小組織,沒什麼名聲可言,”阿努說道,“比起那種沒人會在意的東西,我們首領更在乎那口氣。”

阿努在拿槍的眾人之間掃了一圈,不屑地笑到,“你們大可以開槍,看看最先死的到底是誰。”

面對槍口,阿努泰然自若地在指尖玩轉著他的柺杖,這完全不是一個少年該有的氣度,這次,這個人是真信了這個團伙深藏不露。

“等等,別動手,我只是試試你們的深淺,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

“當然,不然你第一時間就會掉腦袋。”

阿努鬆開那隻按住男人的腳,退後兩步,輕輕將柺杖插在地上,就那一戳,柺杖就已經陷進土中十厘米深,他半個身子斜支在柺杖上,他不像是少年,更像個不顯歲月的小老頭。

“你們並沒有詳細留言委託的內容和報酬,但首領處於職業素養和交易信譽,還是派我們來了,”阿努面不改色地吹噓道,連稱呼都更改了,“您可以詳細說出委託的內容,即使合作不愉快,我們也也不會透露您的資訊。”

男人四兩少許,說道,“我們今日要進攻另一個黑/幫組織的大本營,你們幫助進攻就好,敵人方面……大概兩百多人。”

阿努面不改色地應道,“好啊。”

“那報酬這邊,首款我們要兩百萬,至於尾款……我們不要錢,我們需要配得上這次行動價值的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