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林煙猛地偏過頭,同時快速奪過近在咫尺的強,一個眨眼的功夫,,堵在門口的男人甚至沒來得及捕捉林煙的動作,身後的三人剛剛匆忙地調轉槍口,就發現林煙已經將槍懟在男人的太陽穴上。

他對身後夫妻二人小聲說了句,“躲到我身後來。”

被瞬間制伏的男人冷汗直流,咬牙切齒地問道,“光斑處理局?”

“我只是個恰好到此的外鄉人,”林煙穩住槍口,對其餘三人說道,“把食物裝滿,我們馬上放了他,陳叔,許姨,把揹包扔過去。”

陳叔和許姨也被林煙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所驚豔,當林煙喊到他們時,他們才立刻回過神來。

隊友被劫持,剩下三人不敢怠慢,很快忙不迭湊足兩大揹包食材,好聲好氣地送走了這位凶神。

夫妻二人的兒子在讀高中離家不遠,距離超市只有五百米的路程,他們一路沿途都未見到怪物,整個過程順利得有些不自然。

學校的大門緊鎖,保安也未值守在保安室,林煙眾人可以輕鬆跨越那道電子柵欄門,到達被嚴防死守的教學樓。

與安靜的超市截然不同的是,教學樓裡充滿了紛亂和驚恐。

……

“學生們,到我這裡來。”

一個狹小的辦公桌下方,三個學生和一名老師擠在一起,瑟瑟發抖地躲避怪物的追擊。

一名女孩哭得梨花帶雨,老師捏住她的鼻子叫她強忍抽泣,“噓,別哭,不要出聲。”

忽然,他們頭頂的光亮突然蒙上一層陰影,老師驚恐地抬起頭,正撞上一張被繃帶纏繞、近在咫尺的臉!

她張大嘴巴發出淒厲的尖叫,一隻長在胳膊上的剪刀瞬間捅進老師的喉嚨。

其他三個學生落荒而逃,可惜血液飛濺,無人倖免。

光幕出現的前兩個晚上,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學生們雖然內心不安,但在老師的組織安撫下,秩序並未脫節。

但在光幕鋪開的第三天晚上,一種全身纏滿繃帶的怪物突然出現在教學樓中。

它們像是身體畸形等待死亡的人,全身都被褐黃沾血的繃帶纏繞,以滑稽的腳步在走廊中踱步。

它們沒有雙手,只有兩把猩紅的鐵剪刀接在手肘,冷光暗藏。

它們彷彿生來便是為了殺戮,一見到人類的影子便進行永無止境的追殺,老師和學生聞聲而逃,在有限的教學樓內展開一場生機渺茫的大逃殺。

一名女學生躲在廢棄的舊教室裡,這裡的視窗全被木板釘死,電燈年久失修早已報廢,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她背靠鐵門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她的左手邊是一把剪刀,刀鋒緊貼著女孩的腿,剪刀所連線的怪物像一尊雕像,被凝固在張牙舞爪的動作上。

她的身邊仍緊靠著一隻怪物,兩把鋒利的大剪刀甚至已經逼到她的喉嚨,可怪物的時間卻像是靜止了一般,再沒有任何威脅。

她在最危險的地方,卻是最安全的處境。

這一切的一切,僅僅只是因為女孩在慌亂中關上了鐵門,隔絕了一切的光。

與此同時,林煙三兩腳將鐵門踹開一條縫,教學樓內的血腥味瞬間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