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谷邦鎮最豪華氣派的建築頂層,一扇黑色硬木的精品木門被敲響。

坐在屋子正中辦公桌後的男人抬了下眼皮,聽不出喜怒地沉聲說道,“請進。”

在鎮長的預設下,谷邦鎮早已成為神權領導的城鎮,因此開啟門向鎮長回報的,也是一名不苟言笑的信徒。

他一板一眼地說道,“鎮長,樓下有兩個人想要見您一面。”

“哦?他們有說自己的身份嗎?”

“他們一人自稱名叫林煙,另一人名叫今右。”

鎮長捋了下一頭灰白的寸發,滿是細密皺紋的兩眼笑得一彎,視線滑到一旁的知性女人身上。

女人戴著副金邊眼鏡,五官清秀筆挺,淡棕色的長髮柔軟地搭在肩膀上,像極了鎮長的專用秘書。

鎮長卻與其平態而交,“看來是你等的人到了,就由你去招呼吧。”

“把他們請進來。”

知性女人微微頷首,沉默無言地走出了鎮長辦公室。

與此同時,林煙兩人得到訊息順利進入了鎮長的辦公樓,這棟樓只有三層之高,卻是整個谷邦鎮最為體面的建築,整體採用了最昂貴的棕色木料,在整體建築呈灰白色的谷邦鎮中顯得那般鶴立雞群。

但谷邦鎮中從未來流露出任何對鎮長的彈劾或不滿,可見鎮長在居民眼中的敬重,亦或是威壓。

林煙和今右此刻也沾光得以坐在二層迎客室的彈性沙發上,等待白蘭地或鎮長的到來。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推門而入的並非白蘭地或鎮長,反而是一名身材洶湧,滿身魅力的性感知性女人。

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我猜錯了,白蘭地並不在這裡,鎮長也不打算應對我們這種外來者 所以才選個秘書應付我們?

但這棟樓之所以精心修建了迎客室,不就證明了他們經常接待外來客人嗎?

林煙眯起眼睛打量面前這個女人,今右卻已經扶額移開了視線。

很快,林煙也認出了這個女人熟悉五官,登時驚訝得說不出話,直到白蘭地就坐,他才遲疑地問道。

“……白蘭地?”

女人接過茶抬頭瞥了他一眼,綿綿地笑了,用他原本的聲音說道,“怎麼,林煙先生,很驚訝?”

何止是驚訝,簡直是天打雷劈……林煙把這句話嚥了回去,因為他白蘭地的表情笑裡藏刀。

“原來你還有這種愛好?”

白蘭地的笑容扭曲了,“在信徒的眼中,月光是陰柔皎潔的象徵,因此谷邦鎮歷來的祭司只有女人。”

信仰在信徒心中的重要性根深蒂固,即使是再強大的人也不會輕易與之相悖,更何況白蘭地只是位外來者。

林煙明白了,原來他也是被迫的。

白蘭地似乎並不想就造型的事深入交流,“我想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林煙先生來到這裡,是否意味著願意與我們合作?”

“在樹林裡時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拒絕與你們合作。”

“哦?那林煙先生現在是何意?”白蘭地笑著喝了口茶,看上去遊刃有餘。

“我說的是不與‘你們’合作,因為你是禍亂的小首領,還是谷邦鎮的祭司,我的合作向來只開放給你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