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心中有些飄飄然,再結合那首詩的內容,嶺南王整個人都開始想入非非,腦海中全是畫中女子的模樣。

“本王想聽聽那前半段寫的是什麼……”

嶺南王雙目顯得有些呆滯,明顯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戾氣,林婆見此,哪裡還不知道眼前的這老王爺正在思春?

很簡單,解讀女子對王爺思念的內容便是她討好面前這王爺的方法。

“王爺,婢子直接替王爺寫出來吧……”

“可以。”

嶺南王點了點頭,將面前的畫卷收了起來,重新給林婆找到了一張乾淨的廷紙,“寫吧。”

林婆神色緊張,趴在書桌上提筆就寫。

在嶺南王的注視下,林婆很快便在紙上寫上了好幾行字,比起那原本信上的所寫的原文要多出不少。

“王爺,這是信上原文,一字不漏,還請過目……”林婆放下了筆,說道。

“很好。”

嶺南王點了點頭,隨即便拿起了面前的譯文,開始觀看了起來。

這不看還好,越是看下去,嶺南王的心中更是激動不已,臉上的喜色也難以掩飾。

“此生唯一的遺憾便是不能與本王長相廝守……”嶺南王喃喃道,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過分,“原來,芸兒的心中一直有本王……”

“崧西本王知道,是那大儒岑松的故鄉,但是這山茶小樓……”

嶺南王產生了疑問,雖然心中竊喜,但活這麼久的經驗告訴他,這其中還有種種疑點。

“林婆,這西剎人又怎麼會作詩呢……”

“王爺有所不知,近幾年西剎與大乾的貿易往來十分頻繁,除了我大乾子民對西剎的珠寶首飾和奇裝異服感興趣之外,西剎那邊自然也對我大乾的詩詞歌賦感興趣,特別是西剎的女子,更是時常去往崧西,在那山茶小樓看那些文人士子,會寫一些詩句和文字只能說是正常,而且婢子看這文字模樣,也的確是像初學大乾文字的西剎人所寫……”

“原來如此……”嶺南王點了點頭,“這崧西乃是岑松的祖地,文人士子的確多如牛毛,只是本王長久沒有離開嶺南,在這方面的訊息倒是瞭解甚少……”

“王爺,不過西剎女子的心底還是看不起男人,即便她們喜愛大乾的文人詩詞,但真正願意結合的可就少多了,甚至有些去了西剎做上門的也都被某些權貴當成了男奴……”

“哼,多餘。”嶺南王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本王其實那等文弱書生可比?”

“是,王爺威武,自然不能與那些文人想必……”林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嶺南王收回目光,心中也在不斷揣摩著。

他本就謹慎多疑,先前懷疑此心內容的時候嶺南王還似乎能夠保持一定的理智。

但越是深入,嶺南王卻越是不能自拔。

明知這西剎太師媚術通天,但嶺南王依舊心甘情願地去相信。

即便已經過了那麼多年,餘威依在。

特別是從林婆的口中得到驗證之後,他更加不能自已。

她居然為此,還特地學習大乾文字……

嶺南王此時心中感動不已,就連林婆看到了之後又有些不敢置信。

能讓這麼大年紀的人還惦記的女人絕對不一般……

更何況,還有那信尾所寫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難道是那西剎國帝師?”林婆心中震驚不已,她極力剋制著自己的表情,這個女人的魅惑之術極其出名。

只要學習過西剎文化的人,自然就能聽說過過這安芸的大名。

西剎國,只要是皇室成員,必然會被女帝賜於安姓。

現在西剎的女帝只比大乾皇帝早登基了半年而已,也同樣是一位年輕的女帝。

而這位帝師則是經歷了共三位女帝執政,誰也不知道她的準確年紀,更是有民間傳聞此女專修採陽補陰之術,以保青春……

當林婆再看向嶺南王那表情的時候,她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嶺南王絕對中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