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人身為禮部尚書,可知廉恥兩字如何寫來?”

“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郝大人作為六部尚書之一居然如此不服責任,說出賣我們就出賣……”

他們不論說的如何難聽,現在的郝萬江卻是對此絲毫沒有在意,於是他們便將目光看向了太史令李鴻遠。

李鴻遠感受到了這些人的目光,還不待他們發言,便直接後退一步,來到了郝萬江的身旁,道:“李某隻是個史官,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

“李大人,我們回去再聊……”郝萬江笑著擺了擺手。

“好!”

兩人一拍即合,隨後便離開了大殿,與其一同離開的還有呂太常,周太僕等人。

雖然貴為九卿,但跟劉子廷也有所接觸,自然不願意去觸碰這些眉頭。

對他們來說,不站隊就是最好的選擇。

“害……”

“難道我大乾真的就沒有敢於諫言的臣子麼……”

眾人紛紛搖頭嘆息,但很快,便又找到了另一個目標。

那便是始終在陷入沉思中的兵部尚書,鄭煜。

畢竟剛才鄭煜發言之時也深深地感受到沒有希望,也算得上是跟他們站在了統一戰線。

“鄭大人,你說說該怎麼辦吧……”

“如今陛下沒勸成,反倒被漢王所威脅,鄭大人乃是丞相最得意的學生,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是啊,我等雖不懼為大乾的江山社稷而死,但卻不想死後落得個勸諫不力的名聲啊……”

壓力來到鄭煜,但此刻的鄭煜依舊眉頭緊鎖。

雖然剛才劉子燁忽然改口,但依舊讓鄭煜覺得奇怪,特別是劉子燁最後改口時那看向陛下的表情,更是顯得極其古怪。

可鄭煜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劉子燁會突然改口,難道真的因為這件事只是道聽途說?

那麼如果是道聽途說這種沒把握的事又怎麼會當著陛下的面說出來?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面帶思索,鄭煜沒有回答任何的問題,卻是直接從眾人的眼皮底子下直接離開了大殿。

“完了……”

“我們該怎麼辦……”

“以前,孫大人在的時候都能猜到陛下的想法,可如今……”

“哎……”

嘆息聲在殿中迴響。

往日總有孫思博給他們兜底,如今跟孫思博也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也無法給他們指出一條明路……

想到這,眾人便將目光紛紛都看向了夔安。

“夔大人,不知道你今日一言未發,是什麼意思……”

夔安面對這樣的問題,卻也是搖了搖頭:“其實這次行軍撥款,並沒有撥下去多少錢,可是卻還未稟報陛下便離開了……”

“沒有花太多錢……”

“怎麼可能,這二十萬大軍長途跋涉的,怎麼可能會沒花太多錢?”

“夔大人,要不你替我們寫封信問問孫大人吧……”

“是啊,以孫大人的智慧必然能夠勸說陛下,解決如此難題啊!”

“這位大人說得不錯,只有孫大人才能拯救我們……”

看著眾人著急的面龐,夔安也是默默地嘆了口氣,若不是他自己也有不少問題想要請教,他也不願意去幫這些人。

“孫大人如今在娛樂城中,按理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人能夠進去,但既然你們都如此要求,那夔某便寫封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