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妃不軌!?”

那官兵嚇得不行,連忙撤到了府門前,對著另一位守門的官兵說道:“你在此處守著,我現在就進去通知大人!”

“好!”

臥龍見此,便擺了擺手,讓身後的兩名錦衣衛將張景的屍體直接就這樣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轉而。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此時的府內便傳來了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府門大開, 只見一位中年人身穿褻衣連忙走到了府門前。

此人正是東臨郡的郡守,曹徽。

曹徽大概審視了一眼,雖然此時這些錦衣衛並沒有身穿錦服,但那些腰間的佩刀一看便知道是御用之物,更別說此時的臥龍。

身為郡守,自然知道皇帝前些日子派了個使者來到東臨傳旨的事情。

“東臨郡郡守參見大人!”

曹徽連忙行禮,隨後便瞪了一眼剛才那名傳話的官兵,“如此瓢潑大雨,你居然敢讓大人站在雨地裡?”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官兵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居然就是京城來的使者,文天閣的閣臣!

說罷,便連忙笑嘻嘻地走到了臥龍的跟前,“臥龍大人,快快請進!”

看著曹徽如此態度,臥龍也並沒有廢話,反而是用手中的白羽扇指了指那被隨意仍在身後的張景,“曹郡守,我大乾長治久安,沒想到本使這走在大街上便看到有歹人對王妃不軌,不知曹郡守這官是怎麼當的!?”

話音剛落,曹徽整個人也不禁一抖,這對王妃不軌可不是什麼小事,若是惹得東臨王不快,即便是斬了他也就只是一句話的問題。

此時的曹徽不由得緊皺著眉頭,朝著臥龍所指看去,由於頭髮散亂,曹徽此時並看不清楚這男人的臉龐,但是透過其身上的裝束來看,曹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隨後將目光看向了臥龍,說道:

“大……大人,不知這歹徒是在哪裡抓到的?”

臥龍聞言,淡然地回道:“城北往西三里巷外。”

“那……”曹徽沒有再繼續問,只好連忙轉過身子,對著身後的一眾官兵說道:“來人,將這歹人轉過來,讓我看看是哪個大膽刁民,居然敢行如此惡劣之事!”

“是!”

隨著身後官兵的上前,臥龍便帶著錦衣衛站在了兩側,只見幾名官兵將張景的屍體架了起來,其中的一位官兵甚至還抓住了張景的下顎,想讓曹徽能夠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很明顯,張景早就沒了呼吸,喉嚨處的一刀血跡已然證明了一切。

然而就在這時。

曹徽整個人忽然坐在了地上,水花四濺,顫抖地伸出了右手,指了指張景,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這,這是嶺南世子啊!”

“此人是嶺南世子?”臥龍故作訝色。

曹徽看向了臥龍,一臉的不敢相信,“難道……難道大人沒有見過嶺南世子?”

臥龍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本使乃是第一次出京,哪裡又認得什麼嶺南世子,只不過看到此人對王妃動手,於是便想著及時制止罷了,總不能不顧王妃的安危吧?”

被臥龍這麼說來,曹徽也不由得沉默了起來,隨後便在官兵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只不過此時的雙腿依舊有些發軟。

臥龍見此,卻是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怎麼,曹大人這是在害怕什麼?”

曹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臥龍拱了拱手,“卑職不是怕,只是這世子帶著三千騎如今正在我城中行軍府,若是讓人知道這他們的世子死在此處,只怕……”

話還未說完,臥龍便忽然笑道:“怎麼,難不成這些人膽敢對付朝廷不成?”

“不敢不敢……”曹徽汗水夾雜著雨水,已然佈滿了整個額頭。

這三千領南軍說多不多,光是郡中的官兵和守城的將士加起來也有五千人,不過這三千人若是因為張景的死而紅了眼,那難免也會造成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