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無辜的,他只是受了別人的委託做事而已。”

“你能不能,不要傷害他。”

舒然溫聲祈求著他,她以為她放下這麼低的姿態,秦現應該會稍微心軟一點。不能說真的放過許彥穎,至少也能讓他稍微收斂一點,不要傷及許彥穎的性命。

秦現微微揚起下顎,神情十分冷靜,彷彿這事情與他毫無關係般。

舒然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突然由晴轉陰,卻還是硬著頭髮求情道:“秦現,學長…”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伸手鉗住她的下巴。雙眸幽深,專注的凝視著她,無端間似有漫天的壓迫感瞬間襲來。

他終於緩緩開口,一字一句裡透著絲絲陰冷,“收回你的話,從今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起他。”

舒然搖搖頭,“秦現,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這件事明明就是他錯了,為什麼他還錯的這麼理直氣壯。

他的弟弟殺了人,殺人本就該受到應有的法律懲罰。

許彥穎不滿他的所作所為,接受受害者家屬的委託,替他們討回公道。

錯在哪裡。

他怎麼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勢壓人。

秦現怒極反笑,冷聲反問道:“你覺得我不講道理?”

如果換一個人,秦現絕對不敢保證她能活著走出這裡。

“他是不是告訴你,一個富二代挾持一個女生殺死了他的父親。事成之後逃之夭夭,還利用權勢不讓警察介入,銷燬所有證據。”

舒然仰頭望他,狠心道:“難道不是嗎?”

如果說聽許彥穎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還抱著懷疑的態度。

那麼在她看到那份牛皮袋的時候,就已經將那些懷疑的細節全部拋棄,只剩完全相信。

如果秦現這邊沒有做錯的話,他為什麼給他那份牛皮袋,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難道,不是嗎?

舒然相信了,舒然相信她的學長說的話。

舒然,不相信他。

呵。

秦現渾身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冰涼而狼狽,沒有一絲溫度。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周身氣息狠戾陰森,語氣詭異,道:“你不要後悔。”

下一秒,她整個人又被他騰空抱起。這一次,不同於剛才那樣,充滿情調溫柔。

他的動作幾乎是粗魯而兇狠的,不顧她的掙扎反抗,不顧她眼底的驚慌失措。

這個秦現,好陌生。

就如她早上躲在牆後看到的那一幕,令她毛骨悚然。

他橫抱著她,從22層徑直降往一層,不顧眾人或好奇或驚異的眼神。

他將她抱坐進早已在樓下等候的車裡,沉聲向前駕駛座的陳錦吩咐道:“開車,去醫院。”

一路上,車裡的全是身側的男人無聲中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彷彿一觸即發。

舒然從被他抱到車上為止,也一直暗自躲在一旁生悶氣。

她也不知道今天哪來的脾氣,就是跟秦現槓上了,一點也不肯服軟。

陳錦安靜的開著車,一個眼神一句話都不敢多做多說。

心裡卻暗自佩服舒然,竟然能把秦現惹成這副模樣,自己卻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