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正忐忑地等待埃爾法大人傳喚的犬警官有些坐立不安,埃爾法大人已經進去這麼久了,他之前說指揮官大人肯定會要求面見自己,為什麼還沒有訊號傳來?

難道指揮官大人知道自己放走了那隻老鼠、還沒抓到炸警局的犯人,所以並不想見到他?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警備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也是在這時,正擔心自己的職業生涯的他終於收到了埃爾法大人的訊號,一臉激動地匆匆整理了一下制服,又拍了拍僵硬的臉頰,邁著躊躇的腳步敲門而入。

“指揮官大人!”

一進去,感受到所有在座的官員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時間讓他緊張得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放,只能衝著首位的指揮官猛地九十度鞠躬。

只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讓他本就忐忑的心愈加不安起來。

好在這時埃爾法警衛長出聲緩解氣氛:“坐下吧,指揮官大人只是問你一些問題,不用太緊張。”

犬警官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慢慢直起身子,看首位上的最高指揮官沒有表示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埃爾法的旁邊,身子挺直,雙手放在大腿上,目不斜視,連屁股都只敢沾到座位一半。

埃爾法見狀笑著不說話,他能理解一個身處低位的小警官突然見到最高領導人的心情,就是不知道指揮官大人是個什麼想法,這個時候連他這個心腹都揣度不出來他的心思。

“就是你發現了敵人的據點?”兔子直到這時才出聲問道,臉上無悲無喜,讓犬警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回指揮官大人,是我無意間發現了潛伏在城內的老鼠,也是埃爾法大人對我的信任與支援才能夠以迅雷之力剿滅他們。”

身邊坐著扶持他的自己人,一時間他也沒有剛進來的時候那麼緊張了,腦中浮現出事先打好的稿子,鏗鏘有力地回道。

“是嗎?”

兔子又點燃了一支香菸,對他的話產生了疑問,“你發現了隱藏的敵人值得表揚,可是……”說到這他抽了一口煙,讓一直聽著他說話的犬警官心一梗。

“我聽說還有一隻老鼠溜走了。”

聽到這句話的犬警官腦門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就連放在大腿上的手心都溼潤一片,看來還是躲不掉回答這個問題,他深呼吸一口氣,準備認錯。

這時,坐在他旁邊的埃爾法卻替他回道:“指揮官大人,當時城內又發生了另一起爆炸事件,他被我臨時調派到了那裡,至於那隻老鼠的搜查也是交給了其他警官來處理,所以也不能全部怪罪於他,我也有一份責任。”

能夠這麼跟這隻兔子指揮官說話的,整個動物城恐怕只有埃爾法一個了,其他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只敢用耳朵去聽戲。

犬警官則是感激地看了身邊人一眼,埃爾法大人對他真是太好了,這個時候還在替他說話,明明當初是他自己離開舞廳,選擇可能會有更大功勞的那一方,就這樣他還替自己攔了一部分責任。

“埃爾法,我並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兔子熄滅手中的菸蒂,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顯得十分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