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退走是不可能退走的,打老了仗的番禺甲士,在洩憤之後,很快又做出戰術調整。

或是選擇繞行,繞過那一片片被火球引燃的枯枝草葉,想要繞行攻擊黑暗中的叛軍。

或是有樣學樣,引燃了火把,向黑暗中投擲,企圖看清隱匿的叛軍,到底是個甚麼章程,再行應對作戰。

然後,選擇繞行攻擊的甲士,便被選擇扔火把的甲士,射了一波羽箭,當場被誤殺數人……

因為黑暗中的叛軍,早就又向後退卻數十步。

繞行攻擊的甲士,被扔火把的甲士,當成了叛軍一通猛射。

同時,又被重新紮穩陣腳的鴛鴦陣弓弩手攢射。

繞行攻擊的甲士,算是倒了血黴,身後被同伴射,身前被叛軍弓弩手射。

交叉火力打擊之下,片刻便倒下一片!

等他們察覺被同伴誤傷大聲喝罵,才算制止那些扔火把的甲士。

這就是黑夜作戰的弊端,但凡離得遠一點,火把那點兒光亮,便不足以辨別敵我!

可同伴停下射箭,黑暗中的鴛鴦陣弓弩手,卻是一刻不停,將暴露在火把光亮中的番禺甲士亂箭射殺。

接連被殺傷兩撥的番禺甲士,人數已不足開始追擊時的一半,徹底失去再戰勇氣,只得狼狽退出山林!

……

黑臉君法官收起弓箭,眼見火光中有番禺甲士逃遁的身影,卻也不敢率軍追擊。

因為他知道,只要追擊,便是攻守易勢,這些新訓之越人戰士,反而會成為番禺老兵的獵物!

他將指揮權交還百將融和少年屯長熾,道:“回去吧,趕去預定地點匯合。”

融和熾恭敬揖手:“喏。”

一屯戰士稍稍打掃戰場,繳獲數十領鐵甲,便快馬加鞭,向著預定匯合地急趕。

等他們找到大部隊時,已是天亮了。

一千五百越人戰士,在夜襲中幾乎沒有損失,而且早已盡數趕回。

他們是最後一部回來的!

張良因為丟失一屯人馬,都快急死了,見到他們回來,這才長出一口氣,揪住融和熾罵道:“叼毛仔,怎麼回事?這般晚才趕回集合?沒有看到撤退煙火麼?”

他卻是沒有追究,兩人率部與將旗脫離的罪責。

因為,昨夜他這位五百將,儼然就成了光桿司令,脫離將旗指揮的不止這一屯人馬。

若不是有短兵親衛保護,他這位五百將,怕是要被番禺亂兵反割了首級!

而且,從其他方向攻擊營地的兩個五百將,也是同樣的遭遇,簡直不要太無語。

秦墨已經下了令,此番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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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功勞,一眾不能約束部下的軍官,下至基層什長,上至三位五百將,皆要受十記鞭笞。

“我們看到了撤退煙火,我們也是第一波撤出番禺營地的……”

“但我們剛撤出營地,便遇到了一隊番禺騎兵甲士,與之在山林中周璇,故而耽誤了時間!”

融和熾趕忙你一言我一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