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難了,已然是沒有機會了,等著被她們反攻吧!”

……

諸使臣喋喋不休的抱怨,讓大夏使臣臉色陰沉,不耐煩道:“我說了,刺客非我所遣,你們何必硬往我頭上推?難道我的嫌疑,真的有那麼大嗎?”

諸使臣齊齊點頭:“有~!”

“誰讓你先前說甚麼刺殺,而且你話音剛落,刺客便對帕莎黛母女發起了刺殺,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說不是你安排的,誰信啊?”

大夏使臣啞口無言,也是真服氣這幫傢伙了,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道:“若是我策劃刺殺,那倆妖女絕無活命的可能,但……我為甚麼要急著那樣做?”

“你們有沒有想過,除掉那倆妖女,對誰最有利?”

“或者說,那倆妖女如果獲得無數拜火教徒的支援,以大秦為起點向西方世界發起西征,最先倒黴的是誰?”

“不管最先倒黴的是誰,肯定不是我大夏國……大秦帝國與大夏國相隔萬里,等她們率領教徒,征服你們的國家,打到大夏國時,還不知道已經是多少年以後呢,我急甚麼?”

“我除非是發瘋了,才會冒著被大秦始皇帝治罪的風險,安排刺客去刺殺她們,而我先前說那番話,純粹是想誘導你們去刺殺,懂嗎?”

這次換西方諸國使臣啞口無言了,面面相覷著半晌不吱聲。

話糙理不糙,大夏使臣雖然總是沒事找事,把大家也連累進去。

可縱觀其出發點,卻都是一位大國使臣應該做的,其人也堪稱有勇有謀。

只是這大秦帝國,太特喵的BUG,讓他的勇,讓他的謀,屢屢吃癟,害人害已,因而莫名的顯得很無能!

而且其分析也有道理,相比較而言,他們確實應該更急才對,他們的國家就夾在大秦與大夏之間,要倒黴也是他們的國家最先倒黴。

除掉那倆妖女,最得利者也不是大夏國,而是他們的國家……

所以,派遣刺客的真正幕後主使,其實更有可能是他們中的一員,尤其是本國距離大秦較近者,嫌疑不是一般的大!

大宛康居等極西之國的使臣,念及至此不由悄然挪動腳步,與大夏使臣站到了一起,同時將狐疑目光看向樓蘭、烏孫、精絕、車師等國使臣。

他們的國家,與大秦宰相的河西封國接壤,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哼,果然是無智蠢材……”

大夏使臣看著站到自己身邊的極西之國使臣,卻並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冷哼一聲道:“只知人云亦云,你們自己不會動動腦子嗎?”

幾位極西國使臣被懟的臉色發黑,皺眉怒道:“你到底想說甚麼?”

樓蘭烏孫等國使臣,這時則解釋道:“你暗指我們最有嫌疑,豈不知我們與你一樣,忌憚大秦還來不及,又怎敢主動在大秦境內行兇,給大秦出兵討伐之口實?”

大夏使臣不置可否:“所以我說,他們自己不會動腦子。”

“你們的嫌疑確實很大,可嫌疑最大者,其實卻是大秦君臣。”

“那倆妖女與大秦不知達成了何種交易,竟能在大秦始皇帝面前說上話,難保不是她們與大秦策劃的一切,用以嫁禍給我等,博取信徒之心……”

這傢伙的腦洞也是夠大,居然推理出真相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腦洞太大,憑空臆測的味道太濃,他自己似乎都不是很相信,說完之後便不與諸人多言了,大步回了自己的住處。

事到如今,真相是甚麼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怎樣能儘快湊足路費回國,將帕莎黛母女之事帶回西方,讓國中貴族們,群策群力一起應對!

……

黃昏時分,帕莎黛母女終於帶領信徒隊伍,在咸陽城的一戶奴隸主家門前,完成了所有胡商奴隸的贖回工作,欲率隊出城而去。

“讓一讓,那來許多奇裝異服之輩嘯聚?莫擋著諸位君長的道路~!”

內城的方向行來了數輛馬車,皆是寬大的四駕車,乃至是五駕車,隨扈車駕左右的家臣們,不得不大聲吆喝佔用道路的龐大信徒隊伍。

戴著面具的胡商信徒們,忙是紛紛讓開道路,包括帕莎黛女王和小閨女安妮薇。

車駕裡的皆是下值重臣,趕著明日休沐,來外城尋美食小酌,放鬆勞碌身心。

“唔,這不是那帕莎黛女王,還有她的女兒安甚麼薇嗎?怎身邊又聚集這般多胡商信徒?”

蒙恬透過玻璃車窗,看到了金面女護衛擁簇的帕莎黛母女,不禁大為驚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