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向身後一招手,兩名禁衛抬著一個漆箱,上前交給秦墨。

漆箱繁複精美,足有電腦機箱大小,開啟箱蓋檢視,裡面盡是大小不一的璀璨南珠。

大的恍如乒乓球,小的也有龍眼大小。

這漆箱夠大也夠深,裝滿整整一箱子南珠,雖沒有十鬥八斗那麼多,但四五斗還是有的。

顯然,嬴政還是多給了!

“陛下內庫裡的南珠雖多,但極品南珠也就十來鬥,這一下便給秦相送來半數啊……”

趙高不無豔羨的說道。

秦墨恍然頷首,立即向咸陽宮的方向揖手大拜。

而後,向趙高和諸禁衛笑道:“有勞趙府令,有勞諸君啦,留下吃個便飯吧。”

諸禁衛眼睛放光,下意識便要揖手答應。

但趙高卻是臉色一變,秦墨家的美食,他是吃不起了,當下搖頭道:“秦相不必客氣,我等還要回宮向陛下覆命,告辭!”

他嘴裡說著,人已是翻身上馬,麻溜的打馬而去,

諸禁衛無語莞爾,向秦墨揖手拜別,也各自上了馬,去追趕趙高離去。

“主君,要不要抬進地庫中鎖起來?”

老公孫看著地上的滿箱南珠,強忍著炫目感問道。

“不用。”

秦墨擺手,抓了兩顆乒乓球大小的南珠,塞進老公孫懷裡道:“回頭給乘和麗做冠飾釵飾。”

老公孫捧著南珠,手都開始哆嗦了:“主君使不得,這太貴重……”

“莫矯情,又不是給你,是給孩子的。”

秦墨將箱蓋合上,單手將之拎起,興沖沖回了府內。

老公孫無奈,只得收起珍珠,去照看汗血白馬。

……

後苑一處宮室內,呂雉正容光煥發的吃早食,新炸的熱油條配白米粥,外加清脆爽口的醃蘿蔔條。

旁邊公孫家的乘和麗,則是邊吃邊與黃犬犀牛玩耍。

另外就是虞姬和呂小妹了,兩女的黑眼圈,一個比一個深重,顯得無精打采。

“你們倆昨天晚上沒睡覺嗎?”

呂雉放下粥碗,用絹帕擦拭著紅唇,柔聲問道。

虞姬和呂小妹抬起頭看她,而後齊刷刷不答反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同樣的話,從兩女嘴裡說出來,卻是帶著孑然不同的含義。

呂小妹是好奇中帶著嗔怪,她昨晚被秦墨冒犯後,原本是想找呂雉告狀的,但回到住處後,卻沒找到呂雉,是虞姬追上來,整整哄了她半夜。

此時氣已經消了,再讓她跟呂雉告狀,去述說昨晚的羞恥遭遇,她已然是說不出口啦!

而虞姬則就是純粹的惱怒了,她追上呂小妹後,沒在姐妹倆的住處見到呂雉,而且直到天亮,呂雉才衩裙凌亂的出現。

小妞又不傻,一見呂雉的狀態,便已然猜出,秦墨昨夜為何那麼晚,才姍姍而遲的去找她。

恐怕不是有意選擇後半夜,而是被這看似溫婉賢良的悍婦截了胡!

“昨夜……我……”

呂雉迎著兩女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