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這句,卻是在關心秦墨。

而那位少女,正是呂小妹呂嬃無疑。

秦墨張了張嘴,試著活動下巴,然後又舔了舔門牙,搖頭道:“沒事……唔~!”

話音未落,他卻又悶哼一聲,滿臉苦澀向呂小妹:“小小年紀怎學著大人塗脂抹粉?苦也!”

呂小妹愣了愣,旋即俏臉騰地泛起紅暈,繼而捂著臉便跑:“嚶嚶嚶……羞死人了啦……”

秦墨:“……”

甚麼跟甚麼啊,你就害羞了。

難道不是你撞了我滿嘴鉛味的脂粉嗎?

虞姬在旁笑道:“君子莫要見怪,這丫頭就是搞怪的很。”

秦墨莞爾搖頭,岔開話題道:“你在教她舞劍?”

虞姬攤手道:“她非要拜我為師,我看她身形高挑,舞起劍頗有英姿,便教了。”

呂小妹的身高,屬實不算低,腦門能撞到秦墨嘴巴,便是明證。

“原來是秦相和張君來了,老朽有失遠迎。”

老呂文大抵是聽到動靜了,從屋裡出來檢視,見是秦墨和張良等人,趕忙熱情道。

……

稍後,老呂文將一行人請進堂屋中落座,元嫚和呂雉也來了。

另有呂家大哥呂澤和二哥呂釋之,在旁燃香、烹茶招待。

秦墨見大舅哥呂澤烹茶,用的卻是炒制後炒茶,便也不等老呂文開口了,主動道:“呂老公若想做販售炒茶、瓷器、玻璃的買賣,回頭讓虞姬為您手書一封,自可優先拿貨。”

老呂文頓時大喜,轉而向虞姬揖手道:“那便有勞華虞公主了。”

虞姬嫣然道:“無妨,本身便是自家產業嘛。”

老呂文自是又開懷大笑,只是眼神卻撇向自家二閨女:【看看人家華虞公主,已是能掌控秦相的產業了,你啥時候也可這般?】

呂雉接受到父親的眼神,卻是無語垂眸。

自家這老父親,說好是真好,但有些時候,也是真不可理喻。

完全是唯利是圖的商人思維!

她這麼大年紀沒出嫁,無非也是這老父親,一直抱著奇貨可居的念頭。

前些日,將小妹呂嬃擇配給劉季那混不吝,更是此等思維作祟,總想將利益最大化……

“唔,秦相贈老朽這薰香,果真是奇特芬芳啊~!”

老呂文見二閨女不搭理自己,也並不見怪,只是話頭一轉,開始誇讚老二呂釋之點燃的……鯨油香皂。

秦墨原本還沒注意,只是覺得薰香味道頗為熟悉,此時仔細一看不由無語了。

呂釋之所用的薰香,正是秦墨當初作為見面禮,贈給老呂文的鯨魚香皂。

這位二舅哥也是奇才,經過皂化的鯨油香皂無法點燃,他便拿著把解手刀,如同切羊肉卷一樣,將整塊香皂切成薄薄的片狀,然後放在松球上焚燒……

“父親,那不是薰香,而是鯨魚油香皂……皂粉的皂……”

呂雉看的滿頭黑線,外加羞恥不已,幽幽開口提醒道。

還在切香皂的呂釋之聞言,不禁手上一抖,險些把手指頭切下去,繼而抬起頭咧嘴道:“我說怎麼點不著呢,原來根本不是薰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