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諸人聽劉太公口無遮攔,辱罵國相和公主,嚇得幾乎夾不住尿,趕忙上前將父子倆拉開。

蕭何也顧不上儒雅了,直接便捂住劉太公的嘴,壓低聲音道:“劉季沒有扯謊,是秦相和華虞公主真來了。”

老呂文也道:“親家公……不是……劉老哥……也不是……老劉頭啊,您可長點心吧,國相和公主那是能隨口罵的嗎?”

說著,悄悄指了指人群外的秦墨和虞姬,道:“那便是秦相和華虞公主!”

劉太公被兩人左右夾擊,終於是冷靜下來。

孽畜說話他不信,但這兩位說話,他卻是不得不信的!

劉太公扒開蕭何捂住自己嘴的手,探頭看了眼人群外的秦墨和虞姬,結巴道:“真……真是秦相和公主啊?”

老呂文和蕭何齊齊點頭:“比針還真!”

劉太公眨了眨眼,繼而眼仁往上一翻,暈了。

罵國相和公主是狗屎,還是當著面罵,實在有些超出老頭的心理承受極限了!

劉季見老子嚇的不省人事,頓時也為之一驚,趕忙伸手探了探鼻息。

片刻後,他表情古怪鬆了口氣,讓母親將明顯是裝暈的老頭扶回臥房,而後向寡嫂道:“嫂子,把酒熱了,把肉烹了,趕緊招待貴客啊。”

寡嫂不敢怠慢,點頭如搗蒜道:“好好好,我這便去。”

劉季這位寡嫂,其實也挺不容易,上要奉養二老,下要養育兒子。

偏偏,劉季還是個混不吝,不但體諒她這寡嫂的難處,更經常帶著一幫狐朋狗友來蹭吃蹭喝,她忍無可忍之下生氣攆人,劉季便懷恨在心。

後來劉季開創大漢基業,異姓王都封了一堆,可就是不給長兄之子封個爵位。

哪怕長兄之子平亂有功,他也不給封爵。

直到劉太公看不下去,豁出老臉為大孫子討賞,劉季才給長兄之子,封了一個羹頡侯。

而這羹頡侯的意思,通俗翻譯一下,便是“肉羹沒了候”,為的是諷刺寡嫂,當年不給他和狐朋狗友們吃肉羹……

所以說,大漢老祖宗的盲流本質,乃是無可辯駁,操蛋起來也是真操蛋!

……

劉家大嫂鑽進灶房忙活,劉邦的狐朋狗友們,開始在院中擺設席案。

秦墨和張良等人上前順手幫忙,虞姬也鑽進了灶房幫廚。

可這一幕,卻是讓蕭何和劉邦等人面面相覷,包括老呂文和呂小妹,也是愕然不已。

只有那些秦軍銳士出身的錦衣衛們,大抵或多或少知道秦墨的秉性,故而稍稍愣神之後,便釋然了,也紛紛上前搭手幫忙。

“嘖嘖,看見沒有,要不說人家是國相,是始皇帝義女,咱卻只是下吏呢……真正的賢德之人,從來不會高高在上,把自己當成甚麼大賢!”

劉季砸吧著嘴,向蕭何嘿然道。

蕭何啞然瞅他一眼,心道你這狗嘴裡,總能不時吐出兩顆象牙,聽著倒也新奇。

這時,老呂文也拍了拍呂小妹,道:“去跟華虞公主學著些,莫整天咋咋呼呼的。”

呂小妹很想說,其實虞姬更咋呼,而且兇悍非常,先前來毀婚時,差點一劍捅死劉季。

但身為小迷妹,她自然不會說虞姬的壞話,身為女兒,更不好違背父親的囑咐,便巴巴的也鑽進了灶房幫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