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番禺朝廷封鎖了番禺王兵敗的訊息,越人老弱婦孺不知道這些事實啊,只能被動接受半真半假的訊息灌輸,進而人心動亂!

諸臣聽到此處,眼中若有若無的失望,漸漸轉變為古怪。

這太子跟著秦相打仗,倒是真學了些兵者詭道的伎倆,表面看著君子,實則詭詐之風漸長啊!

便是嬴政,也啞然失笑,但卻甚是滿意。

詭詐換個說法便是機變,也是扶蘇往日最欠缺的一種性格品質。

有長進,有大長進了!

扶蘇沒有注意到諸人的神色變化,他此時的心思全在斟酌腹稿上,口中繼續道:“另外,還可散佈一些謠言……”

“便說番禺軍卒盡數投靠天神,導致番禺王自刎而死,番禺王的公子們大怒,已經發下命令,要抓捕叛變軍卒的家眷,盡數施以極刑處死,為番禺王報仇。”

“如此可使番禺民心更亂,與番禺各地之士族官員離心離德,若番禺士族官員,敢派人阻止謠言傳播,便是坐實了抓捕叛變軍卒家眷的謠言。”

“待事實與謠言醞釀風傳幾日,便可派當地之兵前去奪取,彼時番禺老弱婦孺,看到自家父兄子侄在外攻打,再與心中事實謠言印證,則必然反戈,開門獻城。”

“以上,皆是針對番禺老弱婦孺的招撫之策!”

嬴政滿意頷首,好奇道:“吾兒難道還有針對番禺舊族之策?”

這一開口,稱呼已經從左將軍,變為吾兒了,欣慰之情溢於言表。

扶蘇再次沉吟解釋道:“確有,那些還在做困獸之鬥的番禺舊族,也需亂其心智進行招撫,讓歸化軍中的貴族士族子弟,都給自家之親族寫上一封信。”

“讓他們告訴親族,反戈歸附減罪,甚至立功封爵,負隅頑抗則必死,縱然能擋住咱們這些‘叛軍’一時,待六國舊族殺來,便不會給他們留餘地了。”

“至少那項羽若來了,必然是要將番禺舊族,殺個雞犬不留的……這一點,一定要在書信中著重強調,將那項羽塑造成殺人狂魔!”

“如此,民心不穩,無兵可用,又面臨絕境,只要不是決意給番禺王陪葬者,那麼縱然不反戈歸附,恐怕也要攜家帶口逃亡避難了!”

嬴政擊掌讚道:“善,大善,吾兒亦多智矣!”

“父皇謬讚。”

扶蘇揖手一拜,謙遜坐回馬紮,仍是那般君子氣度。

諸臣此時也是露出讚賞之色:“太子高見,臣等佩服!”

高見其實談不上,扶蘇這分別針對番禺庶民與番禺舊族的兩策,整體算是中規中矩。

驚豔之處,是對人心把握,甚是敏銳!

且思慮頗為周全,讓人挑不出毛病!

嬴政給扶蘇留足了時間,接受諸臣奉上的彩虹屁,等場面安靜下來,才又向秦墨道:“愛卿,那項羽之威名,在這百越之地,是越發的大了,此番若與之交戰,可有必勝把握?”

此言一出,活躍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滯。

如今項羽的威名,在百越之地確實很大,諸臣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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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項羽比秦墨更難纏。

嬴政多半也有這等想法,否則不會發出此問。